在天界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說還有血不可觸控,這又是哪門子的規定?
我頓了頓心神,緩緩問道:“為何你如此懼怕這血?”
閻王平復了下心情,佯裝平靜道:“三千多年前,天戟塔中逃出了血魔,只要有人沾上他的血,就會立刻不由自主地聽他號令。”
“這麼可怕,那他最後抓到了嗎?”我心裡一驚,好奇問道。
閻王往後退卻幾步,繼續道:“這隻血魔在凡界做了不少壞事,最後被風神所擒。”
“那風神當時可有受傷?”
我脫口問道。
沒想到這事居然與沐羲存有關聯,看來我不瞭解他的事情還有很多。
閻王停思片刻,回道:“好像沒有,風神當時神采奕奕,完全沒有半分受傷的跡象。”
沐羲出神入化的功法我是相信,但有沒有受傷痕跡,也許只有沐羲自己知道。
他一向善於隱藏,即便我與他同床共枕七年,也仍舊不能看出他身體的真實情況。
許久之後,牛頭馬面抬著一桌子酒菜走了進來。
東西剛剛放下,閻王就想屁顛屁顛地隨著隊伍離去,我閃在前方及時拉住了他。
“酒還沒喝,怎麼就先溜了?”
閻王諂笑回道:“仙子,在下還有很多公務纏身,實在沒有時間與仙子把酒言歡。”
我示意牛頭馬面先行離去,然後拉著閻王坐在了酒桌旁,道:“你不就是害怕這滴血有沒有後遺症?”
閻王見我把他看穿,弱弱地低下了頭。
“放心好了,這東西沒毒,你們所謂的血魔不過是用蠱蟲來控制人心。剛剛我已經對血進行了檢查,裡面除了記憶塵,並沒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提起一壺酒水,往兩個空杯子裡灌了灌,端起其中一杯遞給閻王道:“別老是這麼自己嚇自己,你好歹也是地府之主,以後有事我照著你。”
雖然不知道天泉宮對於閻王一職如何升遷,但聽聞地府的立法與九重天完全不同,想來他們的升遷程式也不盡相同。
閻王愉快地接過酒杯,道:“仙子這般豪爽,在下也不見外,以後仙子有任何需求,只要不違背天尊的旨意,在下一定盡力滿足。”
我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推著酒杯,愉快地與他幹了起來。
經過一番歡快暢飲,彼此又多了一層瞭解。
望著桌上的飯菜,我突然想到了若水,這麼久沒有回去,也不知道她心裡是否怪罪。
“仙子有什麼煩心事嗎?”
閻王停下手中的筷子,擔憂問道。
我右手撐著頭部,左手不自然地在桌上敲擊,緩緩回道:“閻王,你這裡環境太差了,完全沒有一個女仙閨房的樣子,我想在這裡種種花,你看可以嗎?”
閻王信誓旦旦地回道:“完全可以,不知仙子喜歡什麼花,待會我就讓人給你送來。”
想到三界的記憶塵已經放走,如今唯一能聯絡沐羲的只有彼岸花。
沉思片刻,我緩緩回道:“彼岸花,我想在地府種很多很多的彼岸花,這樣無論是投胎轉世還是神仙歷劫,都能聞到地府的花香。”
雖不知那些放走的記憶塵是否會尋到沐羲的靈源碎片,但只要有一線生機,我都不會放棄。
“好,這道魅力地府工程我會安排專人協助,仙子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大可讓他們去辦。”
閻王突然眼前一亮,盤算一番開口說道。
他想,地府本來沒有什麼營收,幾乎全靠天界補給運營,若是能在地府開發仙遊產業,倒不失為一個妥當的辦法。
先前每次參會,天界的神仙們總是揮金如土,只有他們地府的人,心裡除了節約還是節約。
這種不平衡已經流傳了數萬年,若是能在他的任期內進行改進,也算利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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