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九重天一片譁然。
兩名白衣弟子見所有上仙求情無果,急忙奔進書院將這個情況告知眾師兄弟們。
眾弟子集聚門口的那一刻,清月心滿意足地摔了下去。
她得意非凡的眼睛炯炯地望著界荷,彷彿在宣告勝利即將來臨。
眾弟子不忍師妹受辱,紛紛出手攔住她身邊的天兵。
門口的銀色盔甲見前方天兵寡不敵眾,迅速奔過去幫忙。
一時間,仙法肆打,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這是天界有史以來第一次暴亂,也是九重天仙家第一次違抗天泉宮的指令。
界荷冷冷地掃過執意護短的書院弟子,抬手重重一揮,眾仙家紛紛後退幾步。
“諸位還是儘快散去,請願之事,本神自有定奪。”
眾弟子一陣唏噓,皆不堪受辱地瞪著界荷。
三十二重天的仙家見此事大為不秒,迅速抽身離去。
清月似笑非笑地望著界荷,緩緩開口道:“界主事,您何必這般大費周章地袒護洛神,即便您不想緝拿天界叛徒,也不應用我來做替罪羊。”
然後又淚眼汪汪道:“我只是名功法低劣的小仙,實在不值得界主事您既是下毒又是圍捕,小仙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此話剛落,書院弟子驚愣了一陣,詫異地瞪著不遠處英氣逼人的界荷。
剎那間,混亂不堪的場面再次出現。
這一次,眾弟子使出看家道法齊刷刷地針對天兵,彷彿在宣洩又彷彿是在報復。
界荷眼看局面越來越失控,再次傳訊召來了數萬親兵。
原本看在沐羲的份上,界荷只是想給清月一頓教訓,但沒想到橫生出這麼多事端。
看來當初她就不應該縱容,以至於如今清月可以隨意顛倒黑白。
許久之後,局勢漸漸平穩下來,眾多弟子接連被制服。
望著這群桀驁不馴的書院弟子,界荷示意天兵將他們押往天牢,擇日公開再審。
雨水浸溼了眾仙家的身軀,混亂的打鬥痕跡讓院內的一排排仙樹折斷了根部。
天兵走後,界荷一個人孤零零地立在書院門口,久久不肯離去。
想到沐羲,想到那個曾經作為天之驕子的小師弟,她內心不由得波瀾起伏。
界荷心想,若是小師弟還在,清月應會收斂一些,不至於闖下如今的大禍。
回到天泉宮後,界荷恭敬地回稟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提到了後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酬勤端著茶杯沉思一陣,緩緩開口道:“當真是那丫頭一手策劃?”
界荷堅定地回道:“師傅,的確如此,原本弟子念她年紀還小未給天界帶來實質性的損害,所以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事弟子考慮不周,望師傅責罰。”
酬勤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罷了,將關押的書院弟子都放了吧,這件事到此為止。”
“諾”。
界荷還想多說什麼,但被酬勤凌厲的眼神盯住,她迅速封上了嘴唇。
酬勤品了一口茶,緩緩道:“下去吧。”
界荷離開後,昀兒從側門走了出來,望著臺案上的酬勤道:“天尊,您這樣對界主事,是否太過嚴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