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院牆內,黑衣錦冠端坐在石桌旁,手持一杯茶水道:“洛兒,你終於還是來了。”
“那些凡人怎麼樣,都沒事吧?”我慢悠悠地走了過去,淡淡開口道。
東方翊從身側端了只空杯子,示意我坐下道:“放心吧,這些凡人我都給送到了你的楓葉林。
若是你實在不放心,可以抽空去看看他們。”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繼續問道:“那些洪水,可都處理妥當?”
東方翊端起身側的茶壺,傾倒半杯遞到我面前道:“那些水都已被我放回了魔界。
原本我們魔界淡水偏少,這次也是一舉兩得。”
還可以這樣?猛然想到多年前我那金黃的雲豆在魔界變成了魔芋,心裡不由得有些發麻。
這些年神魔搶紙不斷,但大體還是天界略勝一籌。
佔有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魔界的人除了永生,並無實際天地大權。
不行,不行,我心裡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竟然開始同情起了魔界。
若是一會兒清月過來看到我跟魔尊坐一塊,指不定這丫頭會折騰出什麼么蛾子。
“洛兒,你怎麼了?”東方翊滿臉疑惑地望著突然起身的白衣女子問道。
我往前面看了一眼,道:“若是一會兒清月過來,記得幫我拖著她。”
東方翊滿臉複雜地打量著我,道:“原來這世上還有讓你緊張的東西,洛兒,你身上這些傷可都痊癒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東方翊一眼,緩緩開口道:“還需要些時日。”
他怎麼突然問起我受傷這事?難道他以為若是我痊癒了,就跟我談若水?
黑衣錦冠緊張地立了起來,從手中攤出一個盒子,道:“看來帝尊的治傷本事有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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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簡單的傷,他竟沒有完全治好你。
洛兒,你還是用我這藥,可以迅速恢復。”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拒絕道:“東方翊,你可能是忘記了,神魔兩界互不相容。
即便我會因你救凡界平民而感激,但原則底線是不可觸碰。”
東方翊錯愕地望了我幾眼,搖頭苦嘆道:“看來我真是多想了。
洛兒,這府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佈置。
即便這些無法喚起你的記憶,你就不能看在若水的面子上讓我們重歸於好嗎?”
我往四周不由自主地望了望。
經過三千多年的洗禮,凡間那段歷劫記憶,除了特別深刻的傷痛,其他的似乎都很陌生,彷彿不曾發生一樣。
東方翊苦笑一聲,望著殿內方向道:“出來吧,這一局算我輸了。”
我詫異地望了望內殿方向,清月緩緩從裡間冒了出來。
她身著一襲紅衣,披散頭著發,邪魅的眼神帶著一彎輕笑淡定地掃了我幾眼。
“這不是天上掌管雲梳宮的洛神,今天怎麼又空與魔尊竊竊私談?”
我連續咳嗽了幾聲,果然如我所猜,這丫頭一來就開始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