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她撅著那小巧玲瓏的小嘴一直在那給我的左手呼氣。
我滿臉疑惑地低頭一看,原來我的左手食指上竟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白色的小疤痕。
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有疤痕留在了我身上。
這東西究竟何時存在我的手指上,為何我卻沒有絲毫感應?
“孃親不痛,水兒幫您吹吹。”
小丫頭見我半天不說話,擔憂地望著我的食指呼氣。
我嗤笑一聲,順手將小丫頭抱緊在懷。
輕摸著她的小鼻子微笑道:“水兒真乖,這麼小就知道心疼孃親。”
“孃親,您這傷被魚兒咬的嗎?”
小丫頭滿眼珍珠地望著我,繼續自責道:“對不起,孃親,水兒不知道那東西會傷害您......”
若水的話似乎提醒了我,在水池放生的那一刻,手指的確被某種力量蟄伏。
現在想來,這疤痕大概就是那時所留下。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將疤痕手指遞到小丫頭面前道:“水兒,放心吧,孃親沒事。”
小丫頭從懷裡探出一隻手,輕輕地摸了摸疤痕。
她無比堅定地道:“孃親,以後您讓水兒吃東西,水兒再也不拒絕了。”
我正準備回覆小丫頭“不打緊”,突然從殿外奔進一個清新俊逸的男子,滿臉驚喜地望著我懷著的小不點。
他怎麼來了,這時間他不是應該在跟酬勤算賬論道嗎?
“洛兒,她就是若水?”
酬信迫不及待地等待著我回復,他白色的上衣滴浸溼了些許汗水。
“孃親,這個漂亮叔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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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好奇地端著腦袋,打量著身側的不速之客。
彷彿在欣賞一道絕佳的美食,口水一汪汪地落在了我的裙帶上。
我尷尬地側頭咳嗽兩聲,沒想到自家丫頭這麼小竟也會花痴。
幸虧酬信這些年不是養花種樹就是研棋製茶,甚少出過遠門,不然得禍害多少三界少女。
“孃親?小不點,看來你鐵定是我們家若水無疑了,快下來,讓舅舅抱抱你。”
酬信攤開雙手,滿臉期待地等待著小丫頭的回覆。
若水歡喜雀躍地望著我,好像在徵求我的同意,又好像在示意我不要阻止她奔赴美男的熱情。
我無奈地將小丫頭放下,還沒坐回椅子,酬信高舉著小丫頭在殿內旋轉歡笑。
望著甜甜的兩人,我不得不感嘆:男子美真是一種福利。
若是小丫頭見到了天界第一美男沐羲,不知道是否也是如今這般花痴?
想到沐羲,我的心不由得沉重起來。
若沒有他的協助,這一生我都無法再見到我的水兒。
可是即便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刻,我還是深深地傷害了他......
為什麼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向我解釋,可是這七年來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說,更何況七年,為何剛剛是七年?
猶記得,當初在雪域裡答應沐羲條件時他曾要求的是八年。
他眼神裡的那種篤定,似乎早已算好了時間。
沐羲,你是沒想到會提前將若水還給我,還是希望將若水還給我後再與我共居一年?
你這個傻子,明明為我做這麼多,卻還是縱容我胡亂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