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勤趕到景華殿時,屋內一片安靜,他四處尋覓一番,才看見遠處的江邊躺著個斗笠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你來了?”
酬勤剛靠近斗笠人,一道慵懶的聲音突然開口問道。
“人呢?你快把清月交給我帶回天界,洛兒還在天界等著她。”
酬勤揭開地上人的斗笠,不耐其煩地望著酬信說道。
酬信半打著飽嗝無精打采地伸了伸懶腰,回道:“已經埋了,這丫頭嘴可嚴得很。
我可是用了所有的辦法也無法得知她把洛兒的靈源藏在了何處
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埋進了地裡,或許種上幾年,她就能想明白許多。”
酬勤無奈地瞥了一眼酬信,問道:“師弟,我是說真的,你究竟對清月做了什麼?
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清月若出了什麼事,洛兒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所以你還是趕快說出清月的下落。”
酬信橫眉怒目地瞪著酬勤,憤恨不平道:“師兄,洛兒犯傻你也要跟著犯傻?”
“少廢話,趕快把人交出來。”
酬勤第一次用這麼命令地口氣對酬信說道,也許是過於擔憂,也許是對酬信的感性報復而失望。
酬信輕笑一聲,起身質問道:“師兄,清月傷害的可是咱們的洛兒。
若是她光明正大的奪走了洛兒的靈源,我倒也不會不給你這個人情。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學她的生身母親一樣,輪番設計後再傷害洛兒。
你可知這些天洛兒在天界究竟經歷了什麼?
九重天的所有人都在仇恨洛兒,若沒有這丫頭的推波助瀾,天界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沐羲仙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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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勤沉默一陣,淡淡地回道:“無論如何,你也不該將人劫走私自教訓。
若是她真犯了事,自然有天規懲罰。”
酬信嗤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天規?
若是洛兒有心想主持公道,早在多年前她就可以將真相揭示,可是她為什麼不這樣做?
因為她太過仁善,再加上沐羲的離去,她心裡的愧疚就更多了。
師兄,你跟洛兒都有心裡負擔,所以處理事情的時候都有偏頗。
可是我沒有,沐羲的離去是他自己的決定,更何況一碼歸一碼。
恩是恩怨是怨,憑什麼用沐羲的恩情來補償清月犯下的過錯?
撇開那些骯髒的流言蜚語不說,這次清月奪走的是洛兒的靈源。
下次呢,下次她又該如何來對付洛兒,師兄,你可曾考慮過?”
酬勤後退了兩步,愁眉不展地望了望酬信。
“師弟,若水已經甦醒了,現在洛兒正在天泉宮陪著她。”
“真的?沒想到當年那個小不點真的活過來了,洛兒肯定做夢都沒有想到。”
酬信喜笑顏開地脫掉蓑衣,剛想轉身離開,酬勤及時擋在了他的前方。
“師弟,看在沐羲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清月。
若是下次她膽敢再次傷害洛兒,你想怎樣對付她,我不會多說半個字。”
酬勤眉目緊皺,緩緩開口說道。
酬信默嘆了口氣,抬手無限延長,將正在花圃裡休憩的伏羲給拽了過來
然後側身對著伏羲道:“師兄,你有什麼吩咐儘管找他,我先去看看我的小侄女。”
話剛說完,便迅速地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