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顧右盼地望了望,當下四處無人,正是辦正事的好時機。
我輕輕地推開房門,黑暗中摸索著書桌方向。
一不小心碰到面硬硬地牆壁,磕著我的頭暈乎暈乎的,沒過一會兒我便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當我醒來的一刻,房間裡一片明亮。
我想立身動一動,卻發現自己被人七捆八綁地困在了椅子上,對面的書桌上疊滿了書信以及我來時背來的淡米色包裹。
“醒了?”
一道聲音推門進來,手裡端著杯熱茶緩緩向我走近道:“你的書信我都閱看,下次不要再送了。”
我不知索然地望了望他,道:“那些都是......”
話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我知道,寫出那麼多情意綿綿地書信,你定是費了好一翻功夫。
但我不會喜歡你,所以,你以後也別再厚此薄彼地送信了。”
他將茶放下,念決鬆開了捆綁我的仙繩。
望著對面端坐著的那人,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的身材,深邃的眼眸裡泛著迷人的冷俊。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迎著對方探究的眼睛,我先道出了疑問。
聽到此話,他驚了一陣,複雜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們不曾相識。”
我將信將疑地望了望他,道:“可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他輕咳一聲,道:“我是書院的沐師傅,你看到過我並不奇怪,不然你也不會為我些這麼多情書。”
“嗯嗯,也是.....不對,這些情書......”
我還沒說完,就對上了那雙孤傲冷情又盛氣逼人的眼睛。
趕緊改口道:“既然書信已經送到,那我是否可以離開了?”
“你很想離開?”他優雅地舉起茶杯別具深意地說道。
我直直地點了幾下頭,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明日還有早課,沐神君,我該回去休息了。”
他輕輕地瞥了我一眼,道:“離開前,記得把這些書信埋在我院子裡的那顆彼岸樹下。”
我百思不解地望了望他,然後迅速地將桌上的書信裝進包裹,灰溜溜地逃出了房門。
來到彼岸樹下,細綠的葉子,散發著憂鬱的光芒。
我雙手挖呀挖,總算丟擲一個大坑。
正準備將這些書信埋下,忽然有個念頭竄到了腦中:反正這些書信他基本已經看了。
埋在地裡也只能當泥巴,何必變廢為寶換成錢呢?
打定主意後,我將這些書信放在旁邊,從壺裡倒出一滴忘泉,念決清洗這些墨跡。
不到片刻這些書信皆變成了一疊疊雪白的宣紙,我興沖沖地將他們收起來,然後填上土坑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