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只是從犯都能煙消雲散,更何況我這個主犯。
有一天,大師兄甚為慌張地找到我,讓我服下那槿荇草安睡過數萬年,以躲過這不應時的債。
我想,反正在這仙界的典籍檔案裡,自己不知道已經睡過多少回了,也許這天譴也有打盹的時候。
在我躲進妝臺前的木梳裡沉睡不到七萬年,據聞天尊的小弟子誤闖了雲梳宮,淘走一把精巧的小梳子。
原本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酬勤這個小弟子把這把梳子帶去了天泉宮,還興高采烈奔進大殿,估計是想獻寶給酬勤。
當時大師兄正在運法,那小弟子貿然闖進,連帶著這我把木梳一同被吸進了凌鏡旋渦。
緩過神後,我緩慢地睜開了眼睛。莜莜抽泣地試圖用她的靈力救我,但還是無濟於事。
我阻止了莜莜的第三次施救,望著天上那道往前女媧補上的缺口,我不由得笑了一下。
眾然我有眾仙庇佑,多次逢凶化吉,如今看來,天意難測,這天譴倒是算得清晰明瞭的很。
這世界就是這樣,每個新鮮事物出來之前,都會受到大部分人的反對。
當年女媧造人是天地禁忌,而當那些凡人源源不斷地為天界開闢天地時,保護凡人又成了宇宙第一法則,當然這後面少不了酬勤酬信的推波助瀾。
莜莜突然擦乾眼淚,冷靜地說道:“殿下,您再堅持一下,莜莜這就去為您找帝尊,他一定能夠救您。”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拉著莜莜的雙臂,虛弱地說道:“莜莜,你不必去了,現在酬信是整個天界的頂樑柱。
即便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他,你還是在這陪我一會兒。”
莜莜悲痛欲絕地望著我,道:“好,莜莜不走,莜莜一直陪著殿下。”
忽然想到什麼,我艱難地抬起一隻手臂:“孩子,還有孩子的名字還沒給起......記得讓酬信......斟酌......”話未說完,我便倒在了莜莜懷裡。
天泉宮的幽禁之地,浩然正氣,仙石旋繞。
一襲白衣盤坐練功,突然他眉眼鬆動彷彿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兩指一算大為震驚,凌空躍至贏母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酬勤趕到時,我已經奄奄一息,他顧不上自身大傷未愈的身體,強行用功維持我的仙氣。
可是隨著時間越久,他施展的靈力也越來越弱。
立在一旁的莜莜彷彿已經絕望,想到我每天泡在池子裡仍舊不忘詢問孩子的近況,此時此刻或許應讓我們母女見上一面。
“大師兄,放棄吧,這樣你的靈力會被吞噬。
這是天譴沒辦法的,不要再為我傷了身體,你再繼續苦撐也是徒勞。”我兩眼凝著淚,虛弱地說道。
酬勤兩眼中流出淡淡的淚光,苦撐道:“洛兒,你堅持一下,大師兄一定可以救活你的,你不要放棄,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放棄。
數億年我們什麼沒有經歷過,從天琴之戰到凡界重建,我們都一路都扛過來了,照樣不是好好的,這次我們一定也可以。”
我虛弱地望了望酬勤,搖頭道:“大師兄,洛兒真的沒有力氣了。
你別為我消耗靈力了,如今神魔大戰在捷,你不應該為了我耗費靈力。”
酬勤重重地呼了口氣,急憤道:“即便這天地都毀了又如何,只要有你在一切都有希望,更何況酬信已經去應付了。
他這些年閒情逸致慵懶了不少,也時候該在天庭鍛鍊一下了。”
我緩緩地望了一眼天空,虛弱道:“二師兄他確實該管管事了,這些年不是養花收石就是研茶制棋。
可他萬一敗了,豈不丟盡了師父的顏面?”
對於向來沒有參與過戰爭一線的酬信,我著實提不上信心。
“即便他敗了又何妨,大不了再造一個天琴!”
酬勤話剛落,一道強光閃在了我身上,彷彿像是受了感應般我輕飄飄地浮了起來,隨著金光離去。
喜歡若合一契彼岸花請大家收藏:()若合一契彼岸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