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太陽之後,我來到了西海漆吳山。
灼陰選的這地真不錯,四面靠海,風景如畫。
經過一條彎曲的石階,我來到了漆吳山洞門前,見石門緊閉,我試敲了幾次均無反應,只好又折回去。
想到許久未去楓葉林逛逛,便朝蓬萊方向奔了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駕雲,我穩穩地停落在了草屋門口。
黝黃的柵欄門前長滿了綠草,腳下的青石若隱若現幾滴白色的鳥屎。
輕輕地推開房門,裡面佈滿了灰塵,蜘蛛網的紗衣籠罩著每個角落。
我捏鼻從壺裡倒了一滴忘泉,然後念決清理這些塵埃。
雖然說忘泉的主要功效是為了吸走靈源上的記憶塵,但我這人向來懶散,每次遇到打掃的事情,多半也是藉助它來完成。
沒辦法,誰讓我功法不足,法力需省著點用,不然哪天連保命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可不想再次承受那股斷腦袋的寒冷。
忙完這些打掃,我從酒窖裡拿出一壺米酒。
這東西還是當年羲和珍藏的寶貝,時過境遷,如今這東西只有我獨自飲用。
我一邊大口飲酒,一邊欣賞葉葉飄落的悽美。
近來閒來事,我迷上了飲酒,許是心理愁煩的事情太多,自從上次從天泉宮回去後,不知為何我總在半夜驚醒。
酒這東西也不知是誰發明的,高興能喝不高興也能喝,但我更喜歡醉影迷離後的酣睡,總能心無掛礙迎接第二天。
我正準備再飲一杯,突然不知從哪冒出個氣度不凡的白衣男,猛然閃在了我面前,還一聲不吭地強抓著我那瀟灑欲飲的手。
我掙扎片刻,還是被他禁制。
抬頭一看,他臉上掛了副凶神惡煞的面具,我只好與他面具下的眼睛對視。
我想,他應該是界荷派來抓我的神仙,。
但盯著他眼睛的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他眼神裡滿是柔情。
仔細想了想,在這數億年來,我也就只有一次惹了情,而且人家壓根就不搭理我。
這位仙友這麼情意綿綿地看著我,難不成我長得像他阿孃?
我正準備安撫他幾句,他卻一聲不吭地把我擁入懷中,熱淚盈眶地說道:“洛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真好!”
這什麼情況?搞半天,他不是把我當他娘啊!
洛兒,那不就是我的名字嗎?
我怎麼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酬信聽到我要給他送美人,他倒先給我來場美男計?
我在心裡把酬信臭罵了一頓,無緣無故給我來場桃花運。
即便再快,也應該是一見鍾情二見相依三見如膠似漆。
可這仙友剛一見面就想跟我如膠似漆,這怎麼能行,我可是很矜持的。
即便不矜持,大部分也還是裝著矜持。
不行,為了我在天界僅有的那點好名聲,無論如何都要跟他說道說道這禮不可廢。
還沒來得及開口,這人就突然鬆開了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