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事情還真朝著沈民興所預測的方向發展。
小黃調侃道:“看來隊長應該轉行去街上擺攤作算命先生,保不準一個不小心。您就成為新世紀最出色的玄學大師。”
“不要吹也不要舔,實事求是的說,咱隊長如果去天橋算命看相,混一個吃穿不愁,那還是挺有希望的。”酒糟鼻警員也不甘寂寞,喃喃道。
“我這還沒到知天命的年紀呢?你們一個二個就巴不得我老啊!看來以後對你們這幫傢伙得有所提防,否則哪天被賣了,說不定還被矇在鼓裡替你們數票子呢!”
這話自然是沈民興說的,雖然事情變得糟糕,他看起來不僅沒有絲毫的壓力,反而像遇到什麼開心事似的,和大夥有說有笑的打在一起。
不過有一個人顯然不在此例,那就是曾小玲,她憑藉自己超乎尋常的、敏銳的第六感察覺到,眼前的一切倒像是沈民興偽裝的故作鎮定。
原來經過昨天的兩隊共四人去調查取證。
監控裡果然發現了送信人的蹤跡,沒費多大功夫,便得知是此人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媽,當兩個警察好不容易透過仔細核對終於找到了當事人。說明緣由後,兩人莫名其妙被大媽沒來由的訓斥了一頓。
“我說你們這些警察,那麼多強姦殺人犯不去抓,整天就會盯著一些善良的平頭老百姓不放過,吃柿子照著軟的捏是不?我看你們和那些個城管沒什麼兩樣。”
好說歹說大媽就是不配合,最後,兩人當中的酒槽鼻警察實在沒辦法,突然靈機一動,他一陣恐嚇加上忽悠,終於讓這位大媽服軟開了口。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啊!警察同志!”
“只要你如實告訴我們,破了案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不然,哼哼,你就只能跟我們走一趟咯!”酒糟鼻冷笑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是這樣的,那天中午,有個小男孩,約莫有八九歲的樣子,拿著一封信,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遞給了我,我問他是什麼人給的,小孩子家家的也鬧不明白,他只知道是一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子,給了他一個玩具,說把這信交給我。”
說完,大媽發現酒糟鼻用他小小的眼睛瞪著自己,連忙補充道:“我咋眼一看,信封上寫著的人,赫然是那個在火鍋店打工的人的名字,叫向……錢看什麼來著,反正就是他。於是就把信送到他家門口去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如同做錯事,怕被大人責罵的孩子一樣。
“是嗎?據調查,你和這個向錢看似乎有些矛盾,依我看八成是你亂編的謊言,是你親自寫的威脅信嚇唬他吧!”
“不是,不是。”
看著大媽漸漸沒了底氣,酒糟鼻相反是底氣越來越足,膽子也越來越大,一時間是腦洞大開,思路清晰,直到現在他都還在佩服當時的自己。
當然了,剛剛還在向同事們吹噓呢!
不過還真別說,這酒糟鼻倒真的走了狗屎運,他這麼連哄帶騙,還真蒙對了一大半。
原來這封信是有信封的,可是大媽忍不住好奇心,把信偷偷的開啟看了,不看不知道,一看低血壓差點被嚇成高血壓。
獲知信上內容後,大媽按耐住內心的激動,便躡手躡腳的跑到項潛延家,趁著沒人之時把信悄悄塞到門縫裡。
由於太過緊張,信放進去之後,她才想到信封還在自己衣兜裡呢!然後又恍惚聽到隔壁有人談話的聲音,她也顧不得那麼多,於是便溜之大吉跑了。
沈民興看著信封,字跡和信上倒是如出一轍,內容則是一塌糊塗,郵戳什麼的沒有也就罷了,連收信人的地址和郵編要寫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