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么筒,我以為你是聰明人,誰知你竟然說出這種傻子也不相信的話,莫不是,你把我當成二愣子了?”
“別張口峰哥,閉口峰哥的叫,現在也沒有外人,你不用演戲給我們看,錢才是你的大哥,”
沈民興出口沒成髒,但卻比任何章法都更具殺傷力,而且絲毫不留情面。
陳么筒聽完,漆黑的面板泛起了一絲紅韻,猶如黎明劃破黑暗,
在他的臉上,紅打破了黑的獨裁統治,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根據地。
這是紅與黑的較量,不過隨著陳么筒的發出的呵呵冷笑,紅被無情抹殺。
呵呵!
“好,沈隊長既然如此說,那我也不客套了,不過我還是要叫他峰哥,這是我對他的尊重,”
陳么筒臉上露出認真,他的臉色彷彿再訴說他語氣的不容置疑。
“峰哥死的時候,我和幾個兄弟去到隔壁縣去辦一點事,接連打了幾次電話,峰哥都沒接,後來甚至關機了,直到如今。”
“我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我趕回來那天,剛好聽到了峰哥的死訊,要是不相信,你沈大隊長大可去查,”
“不管你信不信,我陳么筒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還不至於做出那種忘恩負義,殺自己兄弟的事!”
“而且我也沒那個必要,該有的我一樣不缺少,何必做殺人這種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呢?”
“於情於理,我都沒有那個必要!”
陳么筒自始至終,語氣很平緩,非常自然,不像演戲,根據犯罪者心理來說。
這種人,要麼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要麼是個殺人狂魔,藝高人膽大,內心已嚴重變態,超出一般行為準則規範。
吳囚輝觀察著陳么筒的一言一行,在內心裡快速的分析著。
一根洋火點燃,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沉寂的小屋。
一杆血紅色的小棋,隨著空氣的流動,在沈民興的手中搖曳,對映在三人的眼中。
沈民興噴出白色的菸圈,逐漸變大,像水花濺起的漣漪,沿著平面擴散、擴散,直至消失,如同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走吧!”
沈民興猛的吸了一口煙後,話和煙霧一起吐了出來,分不清誰先誰後。
“額,”
吳囚輝隨聲應和。
沈民興和吳囚輝兩人走了以後,賭場內。
“大哥,沒事吧!那個沈民興我看是沒安好心啊。”
幾個小弟圍著陳么筒的說個不停。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們的大哥。”
本來陳么筒想說,錢才是大哥,可是看到眾人那崇敬的眼神,他還是忍住了。
“么哥威武,么哥威武。”
賭場外。
“怎麼就走了!難道沈隊長你是看出了什麼嗎?”
吳囚輝迫不及待的問道。
“正是因為沒看出什麼,所以我才走!”
沈民興眯著眼回答。
“你呢?可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