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之時,沈民興他們也來到樓頂。
譚本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理會,嘴裡念道:
“我跳下去了無牽掛,這世上無非是多了一個土堆,對其他人沒絲毫影響,你死了卻要受萬人唾罵,成為他人口中的笑話,”
“你毀了我的青春和人生,我讓你遺臭萬年,終究還是我贏了”。
“劉本華,你死都沒想到這一切吧!”
哈哈……
譚本琴說完一下跳了下去,吳囚輝跑到陽臺邊一看,她安靜的趟在地上,白色的裙子被染成深紅色。
他立馬三步做一步,跑到樓下,可能是有點急吧,被地上凸起的混泥土拌了一個跟斗,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牙齒差點沒有打掉。
來到譚本琴的身旁,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上的面膜掉落,大半的臉沒有被掩住,嘴角和鼻子裡,全是血,並且五官的位置,發生了一點點位移,鼻子和嘴有點歪,眼睛一隻大,一隻小。
她的嘴不停的動,嘴巴長得大大的,血色的泡泡隨著嘴的開開合合而忽大忽小。
胸膛不停的起伏著,聲音幾乎聽不到,左手緩緩的伸起,他鼻子有些發酸。
他拿出手機,打算叫救護車,譚本琴眼睛瞪著他,眼珠左右移動。
他把頭伸向她,想聽清楚她說些什麼,
“面……膜,”小……心……心……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這是他猜出大體的意思。
他幫她把面膜扶正,完全蓋上了她的臉,她閉上了雙眼,眼睛裡淌出了水和血。
就這樣,他拿著手機,蹲在地上看著她,時間從下午四點二十一分,緩慢爬到四點五十五分。
譚本琴她的胸部漸漸停止了起伏,口長得越來越小,氣泡漸漸趨於穩定,途中她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要不是有血跡在面膜下流竄,還真以為她是在做保養呢!
吳囚輝抬頭時,才發現,自己的周圍站滿了人,這其中就有楊彩瑛,此刻的楊彩瑛,宛如一個活生生淚人,又是鼻涕口水,又是眼淚,鼻子和眼睛幾乎要粘在一起了。
吳囚輝知道楊彩瑛的心情,他想沒有誰比她更難過了,除了她,這個世上,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會真正關心地上趟著的這個女人。
吳囚輝真想一把摟住彩瑛,可是周圍這麼多人,他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最後只抓住了楊彩瑛的手,把它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捏著。
譚本琴的婆婆,居然也在人群之中,
這個可惡狠心的老不死,老太婆,此刻竟然在哭泣著,用一個青白色的手帕,捂住口鼻,吳囚輝有些不理解。
她不是應該高興嗎?難道是笑得太激動,笑出了眼淚,吳囚輝想一定是這樣。
沈民興他們幾人,則走向了警車,看來他真是蹲了很久,吳囚輝拉著楊彩瑛,穿過圍觀的人群,慢慢走向了他們。
怎麼!你們這是要走了嗎?吳囚輝的語氣有些冰冷。
不為其他,只因為這個沈民興,太缺少人情味了為了破案,他幾乎不顧任何情面,今天譚本琴的自殺,也有他的一份貢獻,要不是太逼的太急,也不至於會成這樣。
所以吳囚輝多少有些不滿。
沈民興看了看楊彩瑛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開了口說道:
“有件事,我想你一定有興趣知道!剛剛我們在譚本琴的屋子裡,發現了齊多夫定,以及艾滋病的診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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