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番你來我往的辯論,實在是精彩,不過看別人的戲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電影院裡要買票,
而這次,眾人的代價便是,後背被汗水悄無聲息的滲透,原因是他們的神經一會是緊張、一會又是刺激的,隨時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差點沒有崩潰。
一方面眾人祈禱譚本琴千萬別落什麼把柄在警察手裡,一方面又希望譚本琴伏法,
吳囚輝更是如此,因為只有這樣李歪松能夠安息,他也算是對李歪松有個完美的交代。
吳囚輝看了看旁邊的幾個警察,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額頭冒汗,咬牙切齒的,要不是沈民興是他們的上司,看他們那模樣,吳囚輝絲毫不懷疑,早就衝上去把那個囂張的胖子痛扁一頓了。
只要是有點血性的正常漢子,哪有如此不憐香惜玉的傢伙,還是不是男人了,也難怪他們如此激動。
不過沈民興可沒有在乎旁人的看法,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從容不迫,一點看不出有絲毫的負罪感,甚至表情有些冰冷。
而譚本琴,除了眨眼睛的頻率快了一些之外,其他的倒沒什麼引人注目的。
這短暫的沉默,是在醞釀最後的決戰吧!眾人在心裡猜測著。
咚咚,沈民興的手指在茶几上敲打著不知名的節奏,看來這位大隊長也並沒有那麼輕鬆,眾人則是凝望著三腳椅上的倩影,誰也不願意打破這份寧靜。
“咕嚕”。
安靜到眾人能聽到隔壁老哥子的吞口水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像是被傳染似的,一連串咕嚕聲接連響起。
沈民興回過頭,快速用餘光瞅了幾個警察一眼,幾人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約而同的低下頭,耳朵像被揪過似的,泛起了血紅。
“譚小姐,不論你今天怎麼掙扎,多麼的能說會道,你跟我們走定了,因為沒有人能夠不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也沒有人能夠犯法後安然無事,更沒有人能在殺人之後,逃脫法律的追究,”
沈民興突然站起身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的表情很是嚴肅,很是自信,眾人能充分感受到他的那份堅持和執著以及正義。
“即便有,也不可能在我的視線和職權範圍內,除非我死!”
他吞了一口口水,繼續補充道。
沒有人懷疑沈民興說這話的決心,更沒有人懷疑他的能力。
譚本琴聽完沒說話,她似乎沒當一回事,像是聽了一場笑話似的,絲毫沒受到影響,視線盯著自己的雙手,她的一隻手好像拿著一個瓶子,
吳囚輝站起身來瞟了一眼,
“她居然還有閒心,在給自己做美甲!”
吳囚輝有些莫名的生氣,瓶子裡晶瑩剔透的液體,赫然是指甲油。
她的右手停在半空沒動,眾人仔看了過去,半響之後,便發現了端倪,化妝臺上、譚本琴的左手指閃閃發光,那分明是指甲油,這證明了她的主人似乎不像表面那麼淡定,否則為何指甲油滴到手上和化妝臺上,而主人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