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飽的無底洞,填不滿的餓肚子,永遠是人面臨長期難題,此刻吳囚輝終於又一次陷入了饑荒之中。
不同的是,饑荒今天似乎來的比以往更早、更為明顯,大概是由於他昨天吐得比較徹底吧!
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吳囚輝又看了看正在沉睡中的歪松,他打消了叫醒他的想法!自己下廚又明顯是在和自己的肚子搞內訌。
兩天前這傢伙剛鬧過一次革命,至今還有殘留著小小的情緒,我吳囚輝可不敢把它徹底得罪,不然受罪的最終還是自己這個主人。
“不,肚子才是我的主人,我應該算是它的奴隸。”
吳囚輝心想。
沒辦法,只有使用老方法了,下面給它吃。
還得委屈自己的大腿兄弟!
於是吳囚輝的肚子駕著兩隻小麥色大腿,夾帶著人民幣,跑向了小賣鋪,扛回了兩袋、兩桶泡麵,再加兩根火腿腸,
肚子一回來,一邊控制住腳,迫使其擺出一副二郎腿造型,另一邊壓制住屁股,把其當成了人肉墊鋪在了板凳上,使出一個千斤墜狠狠的壓了下去。
那是多麼囂張不可一世,彷彿在向吳囚輝大腦炫耀它才是真正的主人。
接著又指使雙手為其勞動,為其按摩,
於是姓“腿”的、名為“股”的、道號叫“手”的,它們聯合了起來,悄悄的對著大腦呼救,有的打手勢,有的吐毒氣,有的還打算挾持另外一位“大爺”,扛槍上陣,
他的大腦看著這一切,緩緩的冒出了青煙,表示無能為力。
因為肚子這傢伙和嘴是共進退的,它有什麼好處都讓嘴先嚐,它只管飽就行,所以不論是哪個兄弟反抗,採用的是武力也好,還是智取也罷,都以失敗而告終。
連吳囚輝也很頭痛。
而且最慘的是,失敗者還得被罰無期徒刑,不分晝夜的勞動,鼻子就是最典型的慘痛案例。
它們幾兄弟不明白失敗的原因,可是吳囚輝的這個大腦算是一清二楚。
因為沒誰能夠說的過嘴,也沒有誰能夠不透過嘴來獲取能源和動力,除非它們像成殘疾。但誰有那個魄力。
當然了還有那麼一兩個兄弟試圖繞過嘴的能源壟斷,聯絡那個被當做肉墊鋪在板凳上“名為股”的傢伙,打算組成強勢聯合,把其發展成新的能源動力。
以反抗“嘴肚”組成的黃金搭檔的黑暗統治。不過被吳囚輝拍板否決了,
雖說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張嘴,能夠做很多方便安逸的事!不過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吳囚輝自認為做不出來,他寧願大家四分五裂。
吳囚輝看著這幾兄弟,本是同根生,如今卻四分五裂,為奴的為奴,稱霸的稱霸,他恨自己的軟弱,致使骨肉相殘,
最後吳囚輝終於下定了決心,強行啟動了大腦的終極神經指令,終於器官迴歸,大腦主宰一切。
“這才是真男人,這才是男人該擁有的力量嘛,這種感覺真好。”
吳囚輝自言自語。
青春年少不努力,年少青春不熱血,便不配擁有青春。
吳囚輝望著自己偉岸的影子嘆息,他絲毫不會懷疑,要是再看下去,自己很快就會移情別戀愛上這個背影,自己可不能對不起彩瑛,
於是吳囚輝把一根火腿腸塞進嘴裡,它逐漸融化在了胃裡,並慢慢的延伸至大腦,能量慢慢的侵入中樞思維,迫使自己退出了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維,
終於吳囚輝不再產生幻覺。
呼呼呼,他大口大口的貪婪的享受著泡麵,這東西,不得不說,的確算是人類的重大發明,雖然對身體不好,吃了以後在廁所裡遭罪,可是這味道他還是難以拒絕,偶爾的嘗一嘗還是挺香的。
眼看著只差最後一根面就要下肚,
可是隨著李歪松在床上的蠕動,口誤,是翻身,
鏜鏜,金屬掉落在地上的清脆聲,敲擊出世界上最悲傷的聲樂,吳囚輝竟控制不住的想要掉眼淚。
也暫時挽救了食物變排洩物的悲慘結局。
“哎!怎麼如此熟悉,這不是我家的鑰匙嗎?我對家的思念原來是如此的迫切。”
吳囚輝小聲嘀咕道。
鑰匙怎麼會從李歪松的身上掉下來,好像是從褲兜掉出來的,可那天自己問他要的時候,他不是告訴自己說,找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