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侍通傳兩人已到,北國之人便立刻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口的方向,等到兩人到了殿內,直接齊刷刷的跪倒一片,右手抵著左邊胸口。
齊聲拜倒,“狼神庇佑,國師、夫人安好。”
俞拂緹頓了頓腳步,正想北國的這個禮儀,她該回些什麼才合理。
席墨拉著她徑直走向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不用做什麼,我來。”
愛了她那麼多年,他對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的瞭解,已經到了一個無法用言語來表示的地步。
甚至有時候,他可能比她自己還明白,她的每一個動作擁有什麼含義。
畢竟自己的動作是下意識,有時候都不一定會發現自己有這個動作。
但是愛你的人不一樣,他會記得你每一個動作,所代表的是什麼含義,你自己發現不了的東西,他能夠發現。
因為他在用心的觀察你、感受你,愛著你的一切。
“天狼永在,大家請起。”
席墨極具威嚴的一揮手,所有跪倒的北國人,便一下子齊刷刷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等著席墨兩人入座。
席墨點了點頭,走到大殿中央,向宗盛帝行禮。
宗盛帝沒有對剛才的一幕覺得不滿,甚至有些欣慰和心疼。
雖然他不明白,到底無玉和席墨之間,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方式,但是他知道,席墨要坐上這個國師之位,要付出多少代價。
國師之位如何重要,黎國之人要比北國有更深刻的認識,因為除了北國,周邊沒有哪一個國度,擁有至高無上的國師之位。
除了北國,每一個國度整個國度的最高權力,屬於皇家。
想要爭皇權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北國人信狼神、信天命。
“我兒免禮,快快帶著朕的兒媳入座吧。”宗盛帝摸著鬍子,笑的一臉開懷。
他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
“謝父皇。”兩人齊聲應到,隨後在施無極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對面的席靈衝兩人舉了舉杯,俞拂緹不知道她是誰,但是見她坐在北國人的最高位,便猜到她可能跟國師府有什麼關係,舉起酒杯恭敬的回了一禮。
席墨也舉了舉杯,向席靈表示感謝、傳達自己高興的情緒。
杯酒入口,他藉著喝酒的機會,微微偏頭朝俞拂緹耳邊低下去,“向我們舉杯的是席靈,跟我一樣從小生活在天師府,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她可以說是我的姐姐。”
聽他這樣介紹,俞拂緹便舉杯又朝席靈回敬了一杯。
能讓席墨真心誠意說是姐姐的人,可以想象得到,她是如何用心照顧過席墨。
既然如此,她便會對席靈抱有十二分的敬重。
酒宴過半,席靈站了起來,朝宗盛帝躬身請命,“尊敬的黎國君上,我們北國為國師夫人準備了一些禮物,不知可不可以借寶地送與夫人?”
宗盛帝大手一揮,“有何不可,神女請便。”
便有人朝席靈手裡遞了一個托盤,由席靈親自捧著托盤,一路走到俞拂緹面前。
托盤上蓋著皮革,俞拂緹無法看到裡面是什麼,也無從去評估它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