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孃親已經對他多有照料,明明和孃親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很開心。
為什麼這些事情他還是忘不掉。
“啪。”
小竹子放棄了掙扎,仰躺在地,閉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
就這麼睡過去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竹子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聲音很熟悉。
很快他就分辨出來,是師弟師妹。
師弟師妹沒事就好。
繼續睡吧,睡著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了。
睡著了他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不會敏感多疑像個瘋子,也不會陷入仇恨難以自拔。
睡吧。
陶絃聲幾人怎麼都叫不醒小竹子,頓時著急。
寧海一一把扶起小竹子,把他背在背上放穩,一路上極力維持著步伐穩定。
幾人跟在身後,腳下如飛,心裡焦急臉上更是淚迎風流。
小竹子躺在地上的樣子,真的是把他們嚇到了。
他們從來沒有看過師兄這麼狼狽的樣子。
寧海一把小竹子被到了後院,其餘人打水的打水,叫大夫的叫大夫,通知師父的通知師父。
不一會,整個房間裡堵滿了人。
俞拂緹聽謝東籬條理清晰的講完所有的事,頓時自責不已,這麼些年來她沒有過多的關注王家。
又因為遭遇了無玉消失、黎國邊境戰亂這些事,她對王家的關注就更是少之又少。
她想過替小竹子處置王家,替他討回公道。
但是最終她並沒有那麼做。
雖然接下了這具身體,但是她始終只是一個外來者,對於王家的事她更像一個旁觀者。
那些人和她沒有直接的關係,王二雄卻是和小竹子有著血緣關係,她不是小竹子,在處置王家這件事情上,她沒有決定權。
本想著等小竹子長大,他可以選擇任何他想要的方式,不管需要怎麼樣的代價,她都會替他完成。
但是沒想到,王家竟然這麼早就撞上來了。
俞拂緹坐在床沿,恨不得現在就去把王二雄拎過來,讓他跪下懺悔。
“怎麼樣,張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