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覺得你很弱的時候,不會對欺負你這件事,懷有什麼愧疚之心。
相反,他會覺得這就是你該承受的,誰讓你弱呢。
當欺負一個人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人們便不會覺得這是件惡事,沒什麼大不了。
此刻的徐氏就是這樣的心理。
但是很不巧,她的心思被謝東籬看穿了。
他一步步接近徐氏,短短的路被他走出了奈何橋的意味,他一點也不著急,從容的拿捏這分寸,給這個惡毒的女人施加心理壓力。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個孩子,而是那個道士的親戚。”他終於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眼在黑夜裡閃著寒星。
“修道之人做傷天害人之人,是要受到懲罰的。所以,他的親戚全死光了,連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也差點死了。”
“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犯了忌諱,所以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氏瑟縮了一下,不停的搖著頭,似乎不怎麼相信他的話。
謝東籬也沒有在意,繼續語調平緩的向她說道:“你是不知道他死的有多慘,被一道天雷生生劈成了兩半。他罪有應得,但是歸根究底你才是始作俑者,所以你本來就要死的,不過是我想看著你們二房衰敗,所以給你多了幾年時間而已。”
“你以為你真躲得過去?別開玩笑了,我不會放過你的。該到你頭上的,遲早會到你頭上。”
徐氏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是那道士家的親戚?不然他怎麼會知道他們是二房,怎麼會知道二房這幾年一點也不景氣。
難道她也會像那個老道士一樣,被雷劈死嗎?
不要,不要。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她就已經感覺到撕裂的痛了。
不要!
徐氏奮力想要站起來,卻連半蹲起來都做不到,幾次嘗試無效方寸大亂。
謝東籬看她這副樣子,又有吐出幾個字,“喪家之犬。”
徐氏震驚看著他,他是不是有讀心術,她剛才才在咒罵那個災星是喪家之犬,這個小孩現在就拿著個來罵她。
面對這個詭異的小孩,她根本逃不掉,她快瘋了。
眼見差不多了,謝東籬掰開她的嘴,逼著她把一粒藥丸吞了進去。
徐氏拼命的乾嘔,死扣自己的喉嚨,想要把藥丸給吐出來。
然而謝東籬怎麼會如她的願,一腳踢在她胸口,迫使她停止了動作。
“想知道你吃的是什麼嗎?”謝東籬語調輕快,顯然是很高興。
徐氏卻高興不起來,現在她的眼裡,謝東籬就是個鬼娃,身上帶有詭異的力量。
對方高興了,說明她要大難臨頭了。
謝東籬自問自答,“你吃的這個是一條蠱蟲,它會每天在你的身體裡,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等到把你的肉都吃完,它就會趁機跑到你身上邊的人身上,一個接一個,你們全都會變成白骨頭。”
“別不信,你好好感受感受,現在心口處是不是有種隱隱的痛感?那就是它在吃你心口的肉。”
徐氏不想相信,她連忙仔細感受了一下心口處,竟然真的在痛!
她怕了,這個鬼娃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小小年紀就手段那麼惡毒,身上還帶有那麼詭異惡毒的東西,簡直太可怕了。
“你也不用那麼著急害怕,我的目標不只是你,只要你能讓另一個人難受,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