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無極?好久不見了,你的變化還真大。”
無淵難得由衷的感嘆了一句,自帶混響的良好的聲音條件,讓得星際來的俞拂緹很想把他帶回去當cv,絕對是聲控黨的福利,一出道就能收穫百萬迷妹。
不過現在連她自己都回不去,且再說那些吧。
“你們倆好好敘舊,我就先走了。”收刀回鞘,俞拂緹翩然轉身,一點也不在意那兩人的眼光。
餘下兩人,無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施無極則是看著無淵,在想他在想什麼。
“你可不要覬覦拂緹姐姐,那是我嫂子。”施無極出言敲打無淵,生怕他真的喜歡上俞拂緹。
無淵乃是能和無玉媲美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哪會如施無極的意,老老實實的說不會喜歡上?
“現在沒喜歡”無淵雖然是在跟施無極說話,但是並沒有收回目光,一直在那道翩然的背影看不見了,才淡淡的轉過頭。
現在沒喜歡,那以後呢?施無極剛想問,就聽到了無淵的下一句話。
“以後不一定。”
嗯?以後?施無極額角猛跳,抽刀就要砍,無淵哪裡會怕,手一招,入土三分的魚竹回到了手裡。
俞拂緹出門後沿著潮音閣一路向前,道路兩邊都是清澈的水,不深,倒映著藍天有種悠閒精美的世外桃源之感。
她的心沒由來的平和下來,世間事何其多,不談情愛難道就再無其他?情愛固然重要,但是做自己不是更重要?
她一路走著,一路想著,竟然在這滄海邊看到了熱帶的數,說實話她並不瞭解這些植被,只是大致的知道,熱帶海邊經常長著一種高高的數,中間部分光禿禿的不長枝芽,只有頭頂部分長出一些樹葉,一看就給人一種悠閒眾生的感覺。
到達她這個境界,不用睜開眼也能把路走直,便放任了自己沉靜在這清新悠閒的風中。一路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緩緩睜開眼。
入眼的就是她想找又不想找的人——施無玉正彎著腰,在淺灘裡不知道在摸索些什麼。一向愛乾淨的他,竟然是連褲腿都沒挽,直直任它落入水裡。一襲白衣捲上了沙,也不予理睬,只專心的埋頭苦找。
天很藍,風很靜,雲走的很慢。
她沒有叫他,就那樣站在遠處,看他彎腰尋找,最終淡然離開。
當天夜裡,無淵房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捧著一堆洗乾淨的貝殼,一雙握劍彈琴的手,正細緻的穿引著各色的金縷線,一起被串起來的還有一些聲音悅耳的小鈴鐺。
無淵終於是忍不住開口,“施無玉,你跑到我房裡,就是為了讓我觀賞你穿針的功夫的?”
這是在嘲諷他一個大男人,手中拿了副繡花針。他們之間並無多大仇怨,相反性格很像,但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才會常被拿來比較,而他們倆恰好又在伯仲之間,以至關係微妙。
“她常居黎國,不曾得過海邊的玩意兒,以她的性格,或許這些不是她喜歡的東西,但是我聽說海邊的人常以從貝殼表達愛意,我便想親手為她做一個,她就是扔了也無妨。”
有了和施無極今天下午的那場較量,無淵當然知道無玉口裡的她,指的是誰。
“你與她的事,為何說與我聽?”
無玉一愣,手上游走的針線停了下來,不經意間帶出點點血花。他低頭看了一眼,連血跡都懶得擦,又繼續傳引著,把末尾的鈴鐺仔細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