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進入第九層的瞬間,朱華還是覺得小看了通天之塔的變態。
身體像是被一座重山壓住,幾乎動彈不得,靈力更是半點都調動不了。元嬰中期的修行者,若是放在外面,那是和九州守護者聯盟四聖獸等同的存在,在這裡卻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她尚且如此,龍離樂更是不用說,直接被壓趴下。
第九層空間內,一眼可看到底。不到一百平方米的距離,寥寥數只妖魔,還能站著的,只有三隻。他們正以像螞蟻爬一樣的速度朝著中央靠近。
最中間的地方,一個六芒星傳送陣取代了原本的階梯,可以想見,那個傳送陣必定是通往錦城的。
這樣的威壓,相對於第八層空間,絕對是翻倍的增加。朱華頂著威壓試著往前走路一步,靈壓竟還在飆升,她大意之下差點也被壓趴。
“繼續修煉吧,這樣的狀態,走不了三步。”朱華苦笑著盤膝坐下。她該慶幸她的精神力遠比修為要來得強大而《混沌九變》吸收煉化靈力的速度又非一般功法可比麼?
她剛說完,蕭華便若有所思的邁出了步伐,一、二、三。在他的第四步邁出一半時,他又將腳收回,同樣盤膝而坐。
“元嬰後期?”霜天神『色』古怪的問。
“希望元嬰後期可以,化神期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達到。離樂可以起來麼?”朱華問幾乎可以算是五體投地的龍離樂。
“可以!”悶悶答應了一句,龍離樂使出吃『奶』的力氣,才終於從地上爬起來盤膝坐好。
因為只剩下三天時間,朱華他們只有不斷的吸收著靈氣增長修為,至於境界的問題,這時也無暇顧及。
如此兩天之後,三人相繼突破。不過這樣的突破朱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以後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來鞏固境界呢。就算精神力足夠不存在走火入魔的問題,這坐飛機一樣的提升速度實在是揠苗助長沒有半點好處。
達到元嬰後期之後,靈壓總算相對而言要減輕了許多,至少他們是用腳走著靠近傳送陣而不是用爬。
他們如此快的提升修為自然也引起了這一層妖魔的注意,奈何現在它們移動一下都困難,也只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朱華幾人後發先至,比他們更早一步進入傳送陣。
走近傳送陣之後,身體一輕,朱華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恍惚,眼前的景『色』已然改變。
不再是一片荒蕪和空曠,入目大片的宮殿,黃金屋琉璃瓦,勾心鬥角,白玉的雕欄,青石鋪就的地面。空地上適宜的點綴著奇形怪狀的假山石頭,見所未見的花草樹木,淡淡清香。最高的那座宮殿,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匾額上書‘星辰殿’三個小篆,字型翩若驚鴻,似是要乘風歸去。
向兩邊看過去,朱華才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漂浮著的懸空島嶼,而且是最高的島嶼。在它的周圍,依次還漂浮了大小形狀不一的五座小一些的島嶼,島嶼上或花草樹木或蟲魚鳥獸或假山泉水,風景不一。
那些島嶼隱藏在雲霞明滅之間,仙氣繚繞,不似凡景。
此處的靈壓倒是與通天之塔第九層中央地區無甚差別,朱華幾人只能勉強站立,靈力術法完全使不出來。
這就是錦城麼?朱華看著眼前莫名熟悉的景『色』,腦海中一片混『亂』。
“你們就是最先透過試煉的,比我預料的晚了許多時候呢。”清冷帶著些稚嫩的聲音突然出現,聽不清喜怒。回聲在空氣中回『蕩』,卻不見說話的人。
“咦——”那個聲音有些疑『惑』。
下一刻,朱華他們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衣白髮的小女孩,十五六歲的模樣,明眸皓齒,肌膚如美玉般潔白無暇,周身靈氣四溢氣勢不凡。
這就是南離之主江千雪?好熟悉的樣子,朱華覺得她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可是以她的喜好,如果這麼可愛的小蘿莉見過的話,她就一定不會忘記的。
朱華正困『惑』著,面前一直打量著她的人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那欣喜的樣子,彷彿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般高興,讓她沒由來的打了個寒戰。
“姐姐,一千年了,你終於回來了!”帶著顫抖的聲音在空中炸響,引起一陣陣迴音。江千雪死死握著朱華的手,身體也在輕微顫抖著。沒想到剛從方丈回來就可以看到流螢,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麼?
姐姐?朱華身軀也是一震,驚疑的看著眼前這個激動的連聲音也失控的美麗孩子,有種心悸的感覺。
“螢公主,您終於回來了。”沉默時,江千雪身後無聲無息的又出現兩個人,紅衣廣袖的妖嬈女子和黑『色』勁裝的冷冽男子。
“赤煉黑龍)恭迎螢公主回家!”兩人看到朱華,皆是單膝著地,恭敬的行禮。尤其是自稱赤煉的女子,身軀激動得發抖,但與江千雪不同,朱華看的出,她是真的在為了見到她而高興。
這麼一會兒工夫,江千雪身後又陸續出現了幾十個人,氣息內斂,行動自如,修為皆是深不可測。
“爾等還不見過螢公主!”赤煉回身厲喝。
那些人見到這個場面,先是遲疑了半響,接著悉數跪伏在地,齊聲喊道:“拜見螢公主!”
“什麼姐姐、公主之類的,你們認錯人了吧。”朱華小心翼翼的說。
情緒一直有些激動的江千雪聽到朱華這麼說,臉上欣喜的笑容慢慢斂去,上下打量了她半響,在朱華的忐忑不安中開口,“流螢,你竟然忘記了?!”森冷帶著明顯恨意的聲音讓朱華打了個寒戰,更加不安。
“雪公主,螢公主輪迴千年不記得你也是情理之中,去輪迴鏡中一看不就好了。”赤煉在這一千六百年裡已經很是瞭解自己這個小主子,知道不妙,急忙開口。
“那也是不可原諒的!”江千雪臉上的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接著一掌揮出,直襲朱華。
朱華只覺得眼前一花,識海中翻江倒海,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每動一下,她的頭就猶如被刀割,痛的她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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