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秒殺!那他剛才狼狽的樣子——
“小丫頭,現在是不是覺得你方才的舉動很好笑啊。”九天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你早就看出來了?”的確很好笑,但她笑不出來。
“那是當然,沒有什麼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了你不也還是要衝上去,反而更積極,哼!”
的確,如果知道江晨裝作不支是在試探她,她還是會衝上去的。只是,他為了試探自己居然會以身犯險演的這麼『逼』真,看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一時氣氛很尷尬。
江晨默默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開啟,將瓶子中粉末狀的東西撒在屍體上。在粉末接觸到屍體之後,那些屍體竟在慢慢開始融化,沒一會兒,地上就什麼也不剩了。
好霸道的『藥』粉,朱華臉『色』微變,真是殺人滅口打家劫舍必備。
“華姐,對不起!”見朱華臉『色』不怎麼好,又一直不說話,江晨的臉『色』變了變,慌忙想要解釋,“我——”
看他語塞的樣子,朱華嘆了口氣。“算了,我都明白。還是先回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再細說吧,還在流血呢。”
“謝謝華姐!”江晨重重鬆了口氣,他真怕華姐會扭頭就走,那樣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朱華不緊不慢的跟在江晨後面,一路無話。方才這裡動靜很大,卻沒有人能夠發現,想必是他設了結界之類的東西。
回到他們租住的房子,朱華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去了五樓。
雖然認識江晨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住的也這麼近,她卻從未去過他的房間。除了每日上下班,他們也沒有更多的交集。
江晨的房間很空曠,跟她的一樣。除了床、衣櫃和一張桌子一張小凳子,再沒有其他東西。房間裡一點也不凌『亂』,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冷冷清清的。
“華姐請坐,我先處理一下傷口。”江晨說著熟練的從衣櫃下面的屜子裡拿出一瓶『藥』膏,開始脫了上衣給傷口抹『藥』。
“你不先清理一下再上『藥』?那種怪物身上沒毒吧?”朱華坐在小凳子上奇怪的看著他,心裡微怒,卻是為他如此不愛惜自己。
“沒事,這不是普通的『藥』膏,我受的傷有分寸。”對於朱華語氣裡的關懷之意,江晨心裡一暖。
聽他這麼說,朱華閉嘴不再說話,是自己多管閒事了。
江晨身上有好幾處傷,有一處還是在背上,看他的手怎麼都夠不到傷口,朱華微微嘆息,拿過他手裡的『藥』。
他赤『裸』著上身,身材很是纖細,加上面板白皙,看起來猶如少女般柔弱,被妖怪傷到的地方也就顯得格外猙獰。很難想象這麼一副柔弱的身體可以爆發出那麼強的力量。
朱華顫抖著給他的傷口抹『藥』,如果這些傷口在自己身上,她想大概除了痛不會有什麼別的感覺,但是她最見不得別人受傷流血。看到那些猙獰的傷口,她也會覺得自己身上在隱隱作痛。
這些傷該有多痛,但是江晨自始至終都只是悶哼幾聲。他年紀比自己還小呢,要是換了自己估計早痛的大呼小叫了。突然有些好奇江晨是在怎樣的環境里長大,才可以小小年紀就如此堅強。
再想到上次那悽慘的模樣,他應該會更痛的吧,卻還硬撐著去上班。他的父母,他的親人呢?難道他們就不管他?
有些手忙腳『亂』的給他纏上紗布,看鮮血又把紗布染紅,朱華打了個冷戰。伸手輕輕撫『摸』著滲血的地方,淡淡的血腥味散開。
“華姐?”感覺到背上那隻手的動作,江晨身體微僵。
朱華收回手,看著手上的血跡,思緒莫名。
“你上次那身傷也是這麼來的?”她自顧找個位子坐下,不再去看他的傷口。
“是啊,剛出公司就被一隻野狗給咬了。”江晨說。
“盛世繁華,攻擊人類吃人內臟的那隻野狗?”
“是。”
“你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