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初早晨再次醒來的時候,慕容凌已經不在了,如果不是身邊被窩裡還存留的溫熱感,顧晚初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夢。
軍隊已經走了,慕容凌花費了一天的時間趕上軍隊,之後的路上並不平靜,遇到了幾夥盜匪,不過看到這麼多人一起行軍,計本沒有人敢打主意,不過北疆那邊傳來的情勢也更嚴峻了,大宛駐紮的軍隊離邊境線還不足百米,雖然還未正式開戰,不過兩邊的人馬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又一封書信傳來,這次確實影一傳來的訊息,自從慕容凌兩年前帶著顧晚初去了上清山之後,暗影閣的所有人都轉到地下,繼續他們手中的事務,不過大宛和猶烈兩國的暗影閣始終很活躍,練過好像一直處於動亂之後,各種暗殺任務層出不窮,暗影閣的人根本忙不過來,最後影一也去了大宛。
“主子,大宛內亂結束了,二皇子季皓白登上了皇位,不過三皇子季皓鳴和其手下全部失蹤。”
看到影一傳來的訊息,慕容凌嘴上露出一抹淡笑,一切都和自己猜測中差不多,季皓白還是登上了他想要的位置,不過估計也做不長時間,他們或許沒必要趕路了,只需要慢慢過去,不管大宛計程車兵怎麼接近邊境線,只要季皓鳴一天不出現,季皓白就一天也不敢動手。
或許他應該過去再次幫季皓鳴一次,誰讓季皓白他不喜歡呢。心裡做好決定,慕容凌傳令下去,滅匪滅盜,一路不緊不慢的過去,依然過了兩個月,這一路上的盜匪倒是被軍隊收拾的差不多了。
顧將軍謹遵嘉慶帝的命令帶領了十萬大軍去了東邊的蠻荒之地,一路上越走越荒涼,也不知道尚親王的人馬是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活的,或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生活所迫。
蠻荒之地還極冷,本來才九月份的天氣,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不少戰士腳底都生了凍瘡,就連身上也被凍裂了,也幸好這兩年因為政策的原因,嘉慶的國庫還是很充盈的,也知道這邊的天氣,這些戰士身上都穿了厚厚的棉衣和鎧甲。因為時刻訓練的緣故,身體素質還是很好的,很少有生病的戰士,損傷倒是不大。
已經走了半個月,明天他們就可以到達距離蠻荒最近的一個郡縣芒和縣,但那裡已經被尚親王的人佔領了。今夜他們紮營的地方,特意選了一個隱蔽性好,又背風的地方,很有可能他們就要在這裡進行長期抗戰。
巡查了周圍的境況,沒有發現敵對計程車兵,安排好一切之後,顧將軍就和幾位將領一起制定以後的作戰計劃。
“父王,顧將軍已經率人到了芒和縣之外二十里的地方。”慕容珉說道。
尚親王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就連一點他的想法慕容珉都沒琢磨出來。
“珉兒,你不用擔心,你父王肯定早有準備了。”尚親王旁邊坐著的女子說道,她就是良妃,假死的良妃。
最開始尚親王是沒有想叛變的想法,而且和嘉慶帝的關係確實相當的好,好到可以為對方付出性命,只不過在嘉禾十年的時候,遇到了和他糾纏一生的女人,劉雨汀也就是良妃,兩人相識於怡安的才華大賽,很巧合的是,兩人都是那屆才華大賽的榜首,還寫了同一句話:看雲捲雲舒,賞花開花落。
之後兩人便相識了,甚至一度一起出去遊玩,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柳州,之後的一切本來是順理成章的親事,當時嘉慶帝還不是皇上,尚親王也不是親王,兩人都是皇子,按理說能嫁給一位皇子,劉家也算是高攀了,不過不知為何,劉雨汀卻被先帝許給了嘉慶帝,當時尚親王在雨裡跪了三天,先帝也沒改變想法,嘉慶帝當時還不在京都,等回來之後已經一年過去了,也沒有人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所以自始至終嘉慶帝都不知道這件事。
等嘉慶帝成了皇帝,劉雨汀也成了良妃,一切已成定局,再無力改變。之後尚親王就在暗中計劃這一切。等待多年,尚親王還是達成了他的目的,在這蠻荒之地建立起了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勢力。
尚親王不語,慕容珉也不在說話很快離開了府邸。
慕容珉走在去芒和縣的路上,心中有幾分孤獨,自從良妃被帶回來以後,他很明顯感覺到,尚親王不再像以往那樣重視自己,或許說從一開始就沒信過,因為他並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嘉慶帝的孩子。
這一點還是在尚親王和良妃剛來到蠻荒的那天晚上那個聽到的訊息,他一進來蠻荒很久了,知道尚親王所做的是已經敗露,早就想好了退路,他一直在後方為尚親王提供退路,不過始終沒有得到多少權力,至少尚親王的親信他都不知道,勢力也直接手了最淺顯的,好在多年前自己也有一份機緣,收攏了不少手下,是他自己最為隱秘的勢力。
那天晚上尚親王和良妃經過幾次追捕,終於到了自己的地方,就放鬆起來,作為尚親王的兒子,自然要去探望父王一番,不過那時天色已晚,還聽到尚親王帶來了一位女子,自然好奇,就去了尚親王所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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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敲門,就聽見裡面女子在詢問自己去哪裡了。勾起了慕容珉的好奇心,自然也就站在外面聽下去。
“凱大哥,怎麼不見珉兒,我已經好些時日沒見過珉兒了?”
“他明日應該會過來,今天估計不在,或者不知道我們回來了。”是那個親王摟著女子,影子倒映在窗紙上。
慕容珉覺得這個剛才那個女聲很熟悉,就像在哪裡聽過一樣,不由得站在窗戶外面,聽得更仔細了,外邊的侍衛都是他安排的,自然被他打發了出去。
那女子似乎聽出了尚親王話裡淡淡的不喜,問道,“凱大哥,你是不是還介意他不是你的孩子,可我就那一個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他,不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