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風,你在這啊!我去刑部找了你好幾圈,怎麼來這裡了?”慕容凌在大街上走走,無意間在一處茶館窗戶裡看見了他想要找的人。
看見慕容凌,玉如風有一瞬間的詫異,“四皇子,你不是去大宛救晚晚妹妹了,怎麼回來了,難道晚晚妹妹也回來了?”
“她還沒有,過年我會帶她回家。這次來有事找你。”慕容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聲音有點低沉。
“什麼事?”
“駙馬內奸疑案,我們需要儘快找出內奸,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突然又從門外走進來一人,見到玉如風對面還有一人,小心地看了一眼,準備出去。
“何進,進來吧。這位是四皇子,你不用擔心。”
何進小心謹慎的走進來站在一邊,神色萎靡不振,像是經受了極大的恐慌,站立的腰也為彎著,明明三四十歲的人,看起來就像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頭髮也有些花白。
慕容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何進,用眼神詢問玉如風這人是什麼意思?
“他叫何進,今年三十五歲,以前是個精銳士兵,是和駙馬一起出行唯一活著計程車兵,回來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再次出現已經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失蹤的?”慕容凌問道。
何進低頭不語,神色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衣角,侷促不安。
玉如風嘆了一口氣,“我們的人是在一處廢棄的小村莊裡發現他的,我們救他時就已經不會說話了。而且受了極大的恐嚇,和極為殘暴的刑罰,幾乎不敢在接觸人,經常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裡,還有一些自殘的傾向。今天能獨自出現在這裡,是我們刑部的人幾個月努力的結果。”
“他這樣對我們有何幫助?”
“他是被遺棄在哪的,估計那人也沒想過他還會活著,帶著他走一圈,說不定就有人不淡定了。”
慕容凌知道玉如風的手段尤其是在查案方面,頗為高明,他們以後還要合作,也沒再繼續針對玉如風,而且進過他的仔細觀察,玉如風不會和他爭顧晚初,只把顧晚初當妹妹,再看著玉如風的臉也不覺得礙眼了。
“有什麼線索,及時告訴我,我就在清芷園。”慕容凌站起來,不再打擾玉如風的計劃,最後又加了一句,“晚晚在大宛很好。”
“我知道。”玉如風笑著看著他,對於這點他早就想到了。
慕容凌快馬加鞭的趕去了忻州,二皇子遠調的地方,因為接到訊息,二皇子在忻州有不軌行動,暗地裡招兵買馬,籠絡人心,嘉慶帝讓他去檢視一下是否屬實。
嘉慶,忻州禹城城主府
二皇子慕容琰坐在高位上禹城城主穆誠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看著二皇子的手下,把自己府裡的寶貝,一樣一樣的搬出去,心如刀割,那可是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和蒐集來的寶貝,但臉上不敢顯露出一絲埋怨。
今天早晨起來他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動,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果然還沒等早飯吃完,一直被他供起來的二皇子殿下,也不知道從那聽出他有寶貝,就帶著手下過來,見到好東西就搬走,就連自己睡房裡的也不放過,小妾的那些首飾也全部被收繳,甚至連個理由都沒給。
等到二皇子的手下過來再二皇子耳邊耳語一番,二皇子才從高位上站起來,二皇子身高六尺,站起來還挺有壓迫感的,一雙劍眉凌厲的呈現在他的國字臉上,看起來氣勢逼人,穆誠的腰彎的更低了從,誠惶誠恐的看著二皇子的腳尖,深怕二皇子一個不稱心,自己不僅丟官,更怕丟命啊!
“狗官穆誠,我竟從你府裡搜出數目如此之多的寶貝,可見你平日沒少搜刮民脂民膏,這次就算了,在敢有下次,我要你的狗命。”
“下官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開恩啊。”穆誠把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知道額頭有了血跡,慕容琰的臉上才閃過不耐煩的神情,“起來吧,這次,你的寶貝就上交了,恕你無罪,在敢有下次,決不饒你。”
慕容琰整理一下錦袍的下襬,發現穆誠竟然還跪在那裡,一腳踢開,走出了城主府。到了外面,臉上才露出一點笑容,這麼多寶貝,能換多少錢啊,而且還是白得來的,慕容琰心情甚好的滿載而歸,之後給隨去的人每人發了五兩銀子的獎勵,可想而知,這次慕容琰確實賺了不少。
慕容琰走後,好久,城主府的下人才敢慢慢的走過來,把他們的主人扶起來,有人迅速拿來一塊乾淨的毛巾為穆誠擦拭傷口,疼痛的刺激讓穆誠清醒了過來,突然那想起自己在暗格中藏起來的寶貝,健步如飛一般的快速走向臥房,看著內間開啟的門和光禿禿的牆壁,穆誠再也忍不住,大喊一聲,瘋狂的用腳踢著牆壁,暗格中的寶貝也被取走了。
從角落裡找到一把劍,殺氣騰騰的提著劍走出臥房,把府中所有的人召集起來,一個個一個查,突然發現自己最疼愛的小妾不見了蹤跡,終於明白了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