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思思急忙問。
凌曉雅想了想,掀開被子,從我身上翻出了噬靈刀,抽出來在自己小臂上一滑,頓時血流如注。她把傷口按到我嘴上,“喝下去,喝下去就不冷了!”
我哆嗦著閉住了嘴,我怎麼能喝她的血?
“你聽話,喝下去,快點!”凌曉雅命令。
“你張開嘴,喝吧”,思思祈求的看著我,“求求你,快喝吧!”
我還是不張嘴。
思思一把奪過噬靈刀,擼起袖子,“不喝凌姐姐的,就喝我的!”
凌曉雅一巴掌把她手裡的刀打落到一邊,“一個人的血就夠了,別讓他著急!”
我無奈,顫抖著張開了嘴,凌曉雅趕緊把胳膊湊到我嘴邊,同時暗運內息,傷口的血瞬間增多,不住的流到我的口中,流進我的心裡。溫熱的鮮血,鹹鹹的,進入我的身體後頓時化作了一股熱量,以胸腔為中心慢慢擴散,將我骨髓中的寒氣一點點的驅逐出體外。
幾分鐘後,我身上不冷了,凌曉雅的臉色則蒼白了。
見我沒事了,她鬆了口氣,思思立即按住她的傷口用內功幫她止血。
“小雅,我怎麼會中寒毒?”我有氣無力的說。
她看看我,“你被阿伏羅的魔靈之氣重傷,接著又被風雪吹了一夜,因此寒邪入體,融入了經絡之中形成了寒毒。現在只是暫時壓制住了,必須想辦法把你體內的那些魔靈之氣祛除,不然時間越久,中毒越深。”
“可你也在臺上,為什麼你沒事?”我不解。
“因為我是女人”,凌曉雅勉強一笑,“女人的身體是純陰一點陽,所以女人不會中寒毒。思思剛才不是說了麼,其它的男人們也都出現了這種症狀,就是這個原因。”
她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剛練內功時,進步非常快。幾個月後到了夏天,學校裡沒有電扇,更沒有空調。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宿舍裡,悶熱難耐。我那時候自作聰明,運內息採集周圍的寒氣,結果很快就涼快了,每晚都睡的很安穩。
幾個月後,天不熱了,我的身體卻開始出現異常,經常打冷顫,彷彿後背上揹著一塊冰。一次放假回到家裡,老七爺一看我的氣色臉就沉了下來,厲聲問我這段時間做什麼了,身上為什麼那麼重的寒氣。我一害怕,就把實情說了,老七爺沒罵我,他說我中了寒毒,當即教了我一些祛除寒氣的內功法門。
從那之後,直到我上大學之前,身上的寒毒才徹底乾淨了。沒想到十幾年之後,我竟然又中了寒毒,而且比上次嚴重數十倍。
血止住之後,凌曉雅調息了片刻,臉色紅潤了些。思思把我扶起來,按住我的後心將自己的內氣源源不斷的輸入我的經絡,幫我壓制寒毒。十幾分鍾之後,我身上有了力氣,基本上感覺恢復了正常。
“寒毒這東西,太折磨人了”,我苦笑,“以前不懂事自己胡亂練功,被這寒毒折磨了好多年。這一次比那次嚴重的多,用老七爺的法門來治療,我看至少需要幾年時間吧。烏蘭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下可麻煩了,玩大了!”
凌曉雅睜開眼睛,“你先不要著急,如今的你不是當年,要治這寒毒總會有辦法的。咱們先去看看其它人的情況,然後再從長計議。”
我們當即起身來到星主們的大帳裡,果然如思思所說,男人們都中毒了,而外面的薩滿姑娘們都沒事。謝予,江嘯龍和張漢宇都在地上蜷縮著,不住的顫抖,嘴角不時的湧出白沫。雷先的情況要好得多,躺的比較安靜,但額頭上冷汗如雨。聶雲靈和雷嫻各自照顧著謝予和雷先,張漢宇和江嘯龍身邊則有位薩滿姑娘照料。
讓我驚奇的是,三位日本星主卻沒有什麼大礙,一個個盤坐在那裡,閉目凝神,頭上不見冷汗,身上也不顫抖。他們也中了寒毒,但似乎比較輕,而且看樣子已經被壓制住了。
我們分別檢視了地上幾個人的情況,凌曉雅說謝予等人身上的寒毒並不是很重,情況比我要好的多。
“小雅,我們該怎麼辦?”聶雲靈和雷嫻異口同聲。
“你們兩個修為都很高,血中陽氣重”,凌曉雅一擼袖子,讓她們看自己正在癒合的傷口。
兩個女孩明白了,站起來準備去找刀子。
凌曉雅攔住了她們,“普通的刀不行,得用曾傑的噬靈刀,這樣才能壓制住他們體內的魔靈之氣。”
我當即抽出刀子遞給雷嫻,她擼起袖子劃破自己的小臂,然後將刀遞給聶雲靈,轉身去喂雷先了。聶雲靈看了看地上的謝予,略一遲疑,也擼起袖子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將刀還給我,走到謝予身邊,猶豫了一下將傷口按到了謝予的嘴邊。
“師妹……使……使……使不得……”謝予搖頭。
“都什麼時候了,還講什麼男女大防?”聶雲靈淡淡的說,“喝吧,你不喝,我的血就白流了。”
謝予猶豫的看看我們,“師兄……”
我走到他身邊蹲下,“我都喝小雅的血了,你還想怎麼著?靠你自己的內功能行麼?修行人的血比金子都貴重,你別再讓雲靈的血白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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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一咬牙,抱住聶雲靈的胳膊吮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