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程睿兒回來了。
“現在不用避諱我了?”她試探著問。
我和金誠相視一笑,“剛才我們談的是一些道家的秘密,你不是道家弟子不合適聽。”
“我和曾先生一見如故,聊的很開心,不知不覺得忘了時間,委屈小姑娘了!”金誠笑著說。
程睿兒微微一笑,“沒事,要是不方便讓我聽的話,你們隨時說話,我繼續去外面等會也沒問題。”
我們坐下又聊了很久,聊的基本都是些場面話,跟棋局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這是我安排好的,只有這樣,睿兒的那個她才會相信。
過了一會,我看看錶,“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打擾了您那麼久,實在不好意思。”
“瞧您說的,認識您二位,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今天這一下午,聊的舒坦!”金誠笑著說,“我已經讓我那小徒弟衛東去訂酒菜了,他一會就回來了,你們一定要賞臉在我這吃個飯。”
“這怎麼好意思……”我說,“我們還是回去吧。”
“嗯對!”程睿兒趕緊站起來,“咱們走吧!”
“別呀!”金誠趕緊拉住我,“曾先生,您是不是不給我這面子?”
我猶豫著看看程睿兒,“要不……咱們就……”
程睿兒一個勁衝我使眼色,“你!咱們說好的……都煩了老先生一天了,咱們不能這麼不懂事吧!”
金誠手一揮,“你們要是走就是看不起我,二位,能不能賞老頭這個臉?”
我無奈的一笑,“那好吧,那就叨擾金老了!”
這可不是安排好的,我是真沒想在這吃飯,程睿兒更不想。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好問問我那局怎麼樣了。
不一會,衛東提著一兜子菜回來了。
酒席很豐盛,全部是清真菜,程睿兒吃了個爽,再也不提著急的事了。從前有個哲人叫唐彬,外號老驢,他說過這麼一句話,“女人好吃如同男人好色。”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飯後又喝了會茶,我們起身告辭,這次金誠沒阻攔,“年輕人嘛晚上有的玩,好好開心一下,我就不留你們了。”
回去的路上,我不住的琢磨金誠最後那句話,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哎睿兒,你不覺得金老剛才那話有點別的意思麼?”
“什麼意思?”她看看我。
“沒想到那麼大年紀了,心還挺年輕……”我說,“他說讓咱倆好好開心一下,你不知道什麼意思?”
“是你想多了,人家沒那麼想”,她繼續玩手機,“哎對了,那棋局的事怎麼樣了?破開了嗎?”
“我以為你忘了呢”。
她一笑,“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誠心想欺負我,我越是著急你就越是不急,對吧?”
“別把人想的跟你一樣齷齪好不好,我會那麼想麼?”
她不笑了,“誰說齷齪?”
“行了行了,你當我沒說”,我無奈。
“什麼叫沒說,你明明就說了,你……”她氣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