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她,“鬧成這樣,我不能再多管隋家的事了。 這樣吧,你明天晚上跟紫媛去我家,到時候再說。”
徐揚哭的像個淚人,“謝謝你曾傑,謝謝……”
果果一走,隋家的運氣將土崩瓦解,而如今的我,已經不合適再為他們亡羊補牢了。
當天晚上,龍姑娘要陪徐揚,老驢打著給我壓驚的名義,硬是把我拉到了後海。
上一次在這裡喝酒,是因為果果去美國,而這一次,已經沒有了那種傷心的情緒,反而覺得輕鬆了很多。
喝到一點多,我實在是暈得不行了。老驢這個兔崽子,打著帶我散心的名義來酒吧,自己卻泡上一個美女,又是猜拳又是行酒令的,剩我一個人單喝。
看老驢玩的正興起,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先告辭了。
出來之後,被冷風一吹,我清醒了些,頭卻暈的更厲害了。找了個角落坐下,靜下心來運功散散酒氣。其實這種做法對身體沒好處,不過偶爾一次問題不大。
幾分鐘後,我不暈了,頭也不疼了。
睜開眼睛看看遠處,人特別多,北京這個城市生活壓力很大,這些酒吧聚集之地就成了很多男男女女尋找豔遇,發洩壓力的地方。對於他們中的很多人來說,未必不明白這種事情多了對身體會有傷害。逃避現實也好,釋放壓力也罷,酒精與性,支撐著很多逐夢者脆弱的心靈,讓他們在這裡能繼續奮鬥下去,迎候著明天的輝煌。
我站起來,溜達了一會,覺得該回去了。一轉身,卻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凌曉雅拿著一個小瓶子,站在前面的橋上,凝視著下面的冰面。一看到她,我徹底清醒了,小心翼翼的走到橋下,遠遠的看著她。
她不是來喝酒,也不是來觀景,而是來辦事。橋下面一個遊蕩的白影隨風飄來飄去,下身被一團黑氣捆住,黏在了冰面上。
凌曉雅掐手訣往瓶子上一按,將瓶口對準那白影,一道淡黃色光自瓶口發出,將那黑氣衝散,將白影收入瓶中。她蓋好蓋子,以手訣落印,裝好瓶子,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站著沒動,我知道她能看到我。
她衝我淡淡一笑,轉身走了。
這一下我不淡定了,趕緊跑到橋上,她已經走出去幾十米遠,纖細高挑的身影很快就要被人流淹沒了。
“小雅!”我大喊一聲,快步直追。
追了半天,也沒有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不再喊她,而是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在人群中追一個人,那種感覺彷彿是逆水行舟,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找不到目標了。眼看快追上了,突然一對身穿黃色羽絨服的情侶從一個酒吧裡快速的走了出來,往我面前一擋。等我再繞開他們,凌曉雅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無奈的笑笑,放慢了腳步,順著她行走的方向慢慢走著。走了一會,到了一個小衚衕口,我站住了。
凌曉雅正在小衚衕裡,拿著瓶子收一個黑影子。
我不能打擾她,就在衚衕外面點著一根菸,等著她。幾分鐘後,她出來了,走到我身邊,“還暈麼?”
“你剛才怎麼不等我?”
她淡淡一笑,把瓶子在我眼前一晃,“有個女孩在這裡喝多了,把魂丟了,我來幫她收,剛才一直再追,不能停下。”
“為什麼躲著我?”
她看著我,“誰說我躲著你了?”
“我的禮物還沒送給你,幹嘛躲著我?”
她看看旁邊,“太晚了,改天再說吧。”
“好,明天我去找你!”
“你明天有事,後天吧,我在家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