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圍著棋盤轉了幾圈,我按金烏眼睛看的方向,用手探了探棋盤的東南角,試了試力氣,彷彿有些鬆動。
當下放下包,雙手把住棋盤,使勁往上搬,搬的我肩膀都酸了,棋盤也僅僅是有些鬆動。
“這玩意還挺沉,密度有那麼大麼?”我一屁股坐在棋盤上,休息會。
“會不會是轉的?”黎爽提醒。
也是啊,我這腦筋秀逗了,試試看。我站起來運運氣,摟住棋盤角,往右使勁,還是紋絲不動。
再試試左邊,我咬牙切齒一陣悶哼,棋盤緩緩的動了。
“還真是這樣!”黎爽一陣興奮,也放下包,跑到我身後,使勁推我想給我助力。
這一推不要緊,我們的力道不在一個平面上,一下子把我推的趴到了棋盤山,要不是我反應快,臉就得破了相。
“大小姐,心領了,一邊看著行不?我自己能行的”,人家一片好心,我也不好發火。
她一吐舌頭,乖乖站一邊去了。
接下來,我連連發力,嗷嗷叫了半天,最後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棋盤終於慢慢開啟了,下面露出一個黑呼呼的洞口,陣陣陰風湧出,帶出陣陣腥臭,旁邊的黎爽不禁抱住了胳膊。
“怎麼?冷?怕?”我略帶得意。
“不是,怎麼你一個大小夥子,轉個石板還累著這樣?你這身體似乎……似乎……得鍛鍊鍛鍊……”她聲音越來越小,估計我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哪說理去?這石板起碼二三百斤重,看樣子又多年沒開啟了,我能推開就不錯了,還得讓她教訓一番?老子身體怎麼就不行了?還不許我喘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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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氣啦?”
“誰跟你說我生氣了?我這調順了呼吸好下去!”好歹一個大男人,跟一女孩子較什麼真。
“你要下去?”她神情凝重了,“安全嗎?下面不知道有什麼,安全不安全,起碼你也得等下面放放空氣呀!”
“您懂得還挺多”,我站起來熱身,“是不是我還得帶個蠟燭下去點上,一旦滅了趕緊磕頭,轉身就跑呢?”
“你看你!我是為你好!”,黎爽聽出我的戲謔,面露慍色。
“放心吧,既然有陰風出來,說明有通風口,最多有點耗子啊蛇什麼的,你要是不放心,跟我下去吧”,我不等她回話,從包裡拿出手電,自己先跳上棋盤。
黎爽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已經鑽了進去,下面是一個石梯,我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著。通道很窄,僅能一個人透過,往下走了三米左右,豁然開朗,這時腥臭味越來越濃,刺激的我眼淚汪汪的。
在石梯上用手電照下面,我看清了,是一間大石廳,跟上面的廳相仿。再看自己,離地還有將近兩米。慢悠悠的下來,地上很厚的塵土,這裡空氣質量很差,得小心點走路,不然就是雪上加霜,沙塵加霧霾了。
我高抬腿,輕落足,跟賊似的在廳裡轉了轉,果然跟上面差不多,還有一個樓梯,繼續通往地下更深處。我明白了,感情這是建了一個地下的陰樓。就像水面上的物體,下面有個一模一樣的倒影,這地下也有一個結構相仿但正好倒過來的地宮。
用腳在地上抹了抹,果然塵土下面也雕刻著一隻三首金烏,再看看房頂,隱隱約約的,也雕刻著一個大棋盤。
養靈樓的地宮裡,一般都會鎮一些寶貝,可惜我不是盜墓的,沒什麼興趣。因為對於做局的來說,真正的寶貝是不會放在這裡的。不過要是真來了盜墓的,他們拿走一兩件養靈樓裡的物件,就足夠折騰他們半輩子的了。難怪當年老七爺半開玩笑的對我說,“以後可不能娶盜墓人家的閨女,咱們做局的跟他們過不到一起,做局先要用障眼法矇住這些盜墓的,蒙的多了,再娶人家閨女,當心人家報復你。
慢慢走到樓梯口,慢慢調勻呼吸。我們修道的人懂得內息,所以這空氣質量不好,短時間內對我們影響不大,要是平常人下來,最長不能超過半小時。
“啪”的一聲,一陣煙塵,接著一陣咳嗽聲。
我心裡一跺腳,“你怎麼下來了?”我壓著嗓子,儘量少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