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啊。”銀鈴般的嗓音含著一絲笑。
他幾乎能想象得到,那嬌俏面容此刻的表情。
一點的狡黠,一點耍賴,還有滿眼的期盼。
三步並兩步上前,飛快扯掉了蓋頭。
繡著雙喜的帕子高高揚起,在空中劃過一抹紅。
跳動的燭火下,赫然是朝思暮想的人兒。
雅若開心的笑。
憋了一天,終於可以說話了。
可當對上他深沉的眸子,前車之鑑,心有怯怯,猶豫道:
“太子哥哥,我答應父親和皇上,要考驗你,遂忍著沒回應,至於小花球……舉辦‘納塔’是真,可要招婿的並不是我呀,格斯爾想娶一名女奴,拜託父親收作義女,就陪著演了出戏,我不過是以妹妹的身份代為收下,將其放在刻有名字的托盤裡,所以,禮成的是他們倆,與我無關的,啊你的那隻,我後來找到了,帶在身邊……”
她撂起衣角,露出系在腰際的物品——一串花球,尾端扣了一個小鈴鐺。
“對不起,我又欺騙了你,但是……”
長臂一勾,狠狠地擁嬌軀入懷,他埋首於馨香的頸間,悶悶道:
“不要說對不起,無論你做什麼……回到我身邊,便好。”
父皇給的這個教訓,還真是……大悲大喜,刻骨銘心。
她環住寬闊的背,嬌嗔低語:
“笨蛋……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要真如此容易,世間何來情傷。
當然,確是感謝皇上的一石二鳥之計,定了她的心,再無忐忑。
嗯……該叫父皇才對。
汲取著男人清冽的氣息,思及出嫁前母親支支吾吾講的事兒,圓溜溜的眼兒眨了眨,問道:
“太子哥哥要去偏殿睡嗎,還是會跟我睡啊?”
“去什麼偏殿。”
他性子冷淡,不代表……清心寡慾。
名正言順的小嬌妻,為何不吃。
帳幔落下,掩去一雙人影,傳來窸窣對話。
“太子哥哥是要做那本小冊子上的事嗎?娘有給我看的……”
“……看懂了?”
“不太懂,太子哥哥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