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皇后娘娘屏退了宮人,壓暗了燭火。
立在榻邊想了想,又不太放心的鬆了帳幔,掩去兩人的身形。
“嗯……那個,我不是想……”她對著昏迷的男人支支吾吾。
躊躇半晌,終是一咬牙,伸出了顫抖的手。
一刻之後,男人蒼白憔悴的面色隱有薄紅,額際沁出幾滴汗珠。
可惜,仍沒掙出禁錮的意識。
整件事,因她而起,卻無法因她而終。
他的呼吸微促,不安穩中透著幾分可憐。
始作俑者一張粉臉同樣紅得快滴血,她只得哄稚童似得,順了順他起伏的胸膛,訥訥道:
“嗯……不急著醒,你、你好好休養,過會兒……嗯,應該就沒事了……吧?”
她頓覺羞愧,如此待一個重傷初愈,體虛氣弱的病人,太不人道了。
遂隔天,柳王妃領著小王爺進宮探望,遭到了表妹哀怨的眼神。
“沒用嗎?”
她支著腮,沒好氣道:“你那辦法,太……”
咬了咬唇,想不出詞兒,乾脆怒嗔:
“太卑劣了!”
柳蓁蓁一臉莫名:“不就是讓你做點親密的接觸嘛,可以是親一親嘴兒啊,摸一摸手……”
“摸手有什麼用!連……”她惱得一下子囔出來,頓了下,懨懨道,“反正,我不會再折騰他了。”
倏地起身,高喚兩個在庭院玩耍的娃兒:“致兒,桀兒,要不要吃點心?”
“要!”小王爺蹦蹦跳跳的衝來。
小太子則慢吞吞的在後面走,對哥哥的行為,甚是納悶,這點心且不會長腳跑,急個什麼勁兒。
柳王妃兀自尋思片刻,抵不過天生的好奇心,湊近些,笑嘻嘻的問:“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
“吃點心吧!”一塊栗子糕塞進表姐的嘴巴。
哼,打死她也不會說的。
三日後,如往常一般,她處理完相關事宜,從宮外回來。
手裡捧了一束鵝黃色小花,嫩嫩的,十分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