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太妃。”不悅的一瞪,“原本也該叫一聲母妃,若非與寧蝶不合,咱們的關係哪至於那麼生疏,現下兒子都被你拐跑了,還不改口?”
萱太妃性子要強,表面看起來不好相與,實則刀子嘴豆腐心。
雖不喜寧妃,可一碼歸一碼,對珊兒這個孩子,倒沒什麼意見。
事情是荒謬且難以接受,但兒子偏偏愛上,棒打鴛鴦,鬧得天翻地覆,毫無意義。
況且皇上和皇后皆暗中支援,先帝早就投胎輪迴去了,她們一眾老人,鬥什麼鬥?
萬事想開,頤養天年,方為王道。
“母妃……”她聲若蚊吶。
淺淺的嫣紅爬上臉頰,襯著蒼白的病容,格外明顯。
萱太妃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口,淡淡應道:“哎。”
這下,連皇甫雋的臉亦泛起薄紅。
什麼詭異的情況,明明是病榻,搞得跟喜房似得。
華裳抱臂望向殿外,尋思師兄這份人情總算能還清了。
“行啦,看在你的面子上,寧太妃的晚年,哀家會幫襯著些,在那邊,與雋兒安安心心生活。”
她想了想,道:“若母親發瘋病,您別理。”
“嘁,哀家鬥她寧蝶,何時輸過?”萱太妃擺擺手,“什麼瘋病,全是見不得別人好的心病!”
絮叨了約半個時辰,把能想到的,統統關照一遍。
萱太妃起身,攏了攏綃紗:“怕是最後一回在宮中相見了,珊兒啊,山高水遠的,你沒個靠譜的孃家,如果雋兒他欺負……”
“母妃,您該回宮了。”皇甫雋頭疼的打斷,推著自家孃親往外走,“我單獨交代幾句。”
“受了欺負就……”猶不放棄的欲多傳授些經驗,然而兒子根本不給機會。
關門之前,四王爺低聲警告:“別教壞她。”
呯!殿門闔緊。
萱太妃自言自語哼道:“臭小子,跟他父皇一樣,頂會哄騙無知小姑娘。”
皇甫家的男人,沒幾個老實的。
“你怎麼又來了!”
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