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真的,很單純的睡了。
他熄滅燭火,為她拉高被子,還好心提醒:
“衣帶繫緊,夜間涼,別受了寒。”
“你……”她欲言又止。
這種事上,向來是他迫不及待,根本輪不到她費神。
真不知要如何解釋,她的“睡”,並非字面上那個意思……
“致兒不會驚醒了。”她拐彎抹角的暗示。
他闔著眼,月光灑在俊美的眉宇間,憑添魅色。
可出口的話,毫無旖旎:“早些歇息吧,丑時不是還得哺餵麼。”
說罷,大手伸來,拍了拍纖背。
此番舉動,令她更為氣悶。
好生敷衍啊,當她是小包子麼?
這邊,女子轉輾糾結,那邊,男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緩。
困頓之際,她不甘心的咕噥:
“等明兒……定把你……”
拿下。
十幾天過去,皇后娘娘依然沒獲得侍寢的機會。
她覺得,怕不是失寵了。
別說“乾柴烈火”,連上回的“一觸即發”亦不曾發生過。
若非他態度如常,且夜夜回內殿,除了處理政事,便是陪他們母子。
真要懷疑……他有了新歡。
闢如此時,她盤腿坐於小榻,逗弄兒子。
而他則一邊批著摺子,一邊時不時抬眸看他們一眼,唇角噙著淡笑。
實在,不似變了心的樣子呀。
提筆寫下一個“準”字,他一心二用的想起一件事,試探著提議:
“囡囡,不能太慣著致兒,萬一哪日你身體不適,他又不願讓乳孃哺餵,豈不是要折騰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