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起身,自懷裡抽出一信封:“看完,燒了。”
納悶接過,熟悉的稱呼一入眼,柳王妃的淚水刷地滑落,迫不及待的拆開。
她拖著他來到一旁,給傷感的表姐留點空間。
“節慶結束,你就要隨那族長的女兒回去了,是嗎?”摳唆著他衣袍的襟扣,語氣顯然酸味十足。
這些日子,她大概也瞭解到梟陽國的政權格局。
克烈族相當於權勢滔天的侯,擁有獨自封地,不可能長時間待在王的族區。
長指颳了下微皺的鼻尖,他勾起唇:“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和孩子的。”
她哼哼:“蘇曼年輕又漂亮,日久生情哦。”
“沒錯,與你最久,誰人能比。”憐惜的輕吻唇角,“我該走了。”
那端,柳蓁蓁讀完信,拭乾淚珠,正打算說點什麼。
卻見印象裡威嚴的帝王,扯過一塊布,將隨意擱在矮櫃上的花束全部包妥。
似匪徒般夾帶著,撥開門扉,左右觀察一瞬,身形晃動,掩於茫茫夜色中。
合攏不久的嘴巴再次張大,柳王妃目瞪口呆:
“這……什麼情況?”
也太小心眼了吧,簡直歎為觀止。
她愣了愣,隨即莞爾。
好吧,她的獨佔欲,不遑多讓。
“五王府,怎麼樣了?”
激動的情緒尚未完全平復,柳蓁蓁抽泣兩聲,方緩緩道:
“挺好的,桀兒會咿咿呀呀的叫喚了,瀾哥說他很忙,在配合皇上穩定朝政,讓我寬心。”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其他事,沒多透露。”
“哦?我怎麼瞧著,滿滿兩張紙呢。”她調侃道。
想必,都是些夫妻間的甜言蜜語罷。
柳王妃不甘示弱的斜來一瞥:“較之你們的乾柴烈火,遜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