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趙武家院牆附近轉悠了兩圈,他緩緩勾唇:
“夫人,我們回去罷。”
返程的途中,待到無人處,她躊躇片刻,道:
“我覺得,即使真有白澤上神,此事也非它所為。”
他頗感興趣的挑眉:“哦?”
她緩緩道來:“白澤為瑞獸,一個會帶給天下福澤的神,怎可能為了一點小事行怨?且不說真神的心胸有多寬廣,就算是您,也不至於因為百姓的一句戲言就遷怒。”
他被逗笑了:“夫人是在誇讚我嗎?”
“當然。”她認真道,“您值得誇。”
從律改到減輕賦稅,處置貪官汙吏毫不手軟,對待政事,只看事實不講情面。
身先士卒,御駕親征,解決了大祁的心頭大患。
當日送上來的摺子,從不會擱到第二天再處理。
這一世,她陪著一路走來,方知愛上的這個男人,有多優秀,多英明神武。
在後殿,他是她一個人的,可跨進未央宮,便是天下的。
眸色流轉,他正欲開口,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
“主子!”
餘公公疾奔著,若不是楊逸氣喘吁吁的跟在後方,恐怕早已運起輕功飛馳而至。
他皺了皺眉:“回去再說。”
餘四滿腔的熱情,一下子就蔫了。
“是……”
楊逸拭去額際的薄汗,默默腹誹,究竟是一群什麼人。
強身健體的武藝,到了這位姓餘的面前,似乎完全不夠看。
難道良大人仇敵眾多,遂請了高手傍身?
“主子。”餘四以氣音道,“屬下探了這小子的底兒,會點拳腳功夫,腦子固執迂腐,身家還算清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