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不甚滿意的欠了欠身。
“皇上,大徵的禮單。”太常寺卿呈上厚厚的冊子。
他隨意翻了翻,丟至一邊。
餘公公心領神會,取出把金鑰遞給一頭霧水的寺卿大人。
“此乃皇上私庫,供大人挑選。”
“是,是。”汗顏退下。
接著,袁尚書將大婚整個流程稟述了一遍,不敢有絲毫遺漏。
先祖至今,皇帝迎後,一般都是交由大臣及皇太后打理的。
像景元帝這種親力親為的情形,實屬首次,令官員們倍感壓力。
袁尚書講得仔細,他聽得認真。
前世,娶的是太子妃,雖說相似,但排場規制畢竟不盡相同。
“按祖制,帝后婚前一月不得相見,既然吉日臨近,那麼……”
眉頭蹙起,他語氣稍冷:“一個月不能見面?朕怎麼不知,竟有這種祖制。”
袁尚書默默腹誹,您這不是第一回大婚麼。
歷代帝后,大多洞房花燭才初識,此條規矩,一般也用不上啊。
費勁口舌,好不容易勸得景元帝勉強接受,袁尚書深覺不易,終究不負使命。
半個時辰後,幾位大臣匆匆離去,餘公公接過宮人奉上的熱茶,置於桌角。
他端起,抿了一口,道:“她人呢?”
“郡主住進廉王府了。”
“嗯。”
餘公公揣摩著聖意:“要不,屬下與廉王打個招呼?”
比如,從後門入府。
“不用。”他淡淡道,“祖制不可違,短短一月而已。”
餘公公不再多言:“是。”
一宮人跪拜道:“啟稟皇上,後梁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