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擱在前世,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他耳根泛起紅,掩在白霧中看不真切。
“愛你嬌和媚,愛你善和純,愛你所有的一切,最愛你喚我時,眼中全然的依賴,像是世間只剩下彼此,囡囡,你是我的,而我,又何嘗不是你的,前世的傷痛,不求立即撫平,只求今生,許我以心換心,可好?”
她怔怔的望著他,一滴晶瑩的水珠從眼角緩緩滑下。
“乖,別哭。”他拭去那滴淚,柔聲道,“再不說清楚,萬一回頭碰上什麼事,某個小傻瓜胡思亂想,怎麼辦。”
“我才不傻。”她嬌嗔。
“不傻嗎?那怎麼不知,寵與愛,本就是一個詞。”
他佯怒:“真是不瞭解我,若不愛,為何寵?”
“確實不瞭解,因為沒給過機會。”她哼道。
“我的錯。”他緊緊環住她,“往後,儘量坦誠。”
“殿下……”
一聲嬌喚,他的心柔成一灘水:“嗯?”
她抬起纖臂,回抱他:“我也會對你好的。”
沒有愛,何來恨,當她發覺開始恨他時,便知,重蹈覆轍。
他給予的寵,是毒,早就深至入骨,無藥可解。
她這一主動的代價,是廝磨到半夜。
憑著強大的自制力,他終究沒有真正下手,不過該討的利息,一點沒少。
大石乾燥溫熱,晾在上面的衣物,須時便幹了。
他為她一一穿妥,將昏昏欲睡的人安置好,拿來一罐藥膏擰開。
“手給我。”
聞言,她清醒幾分:“你怎知……”
指尖和手心微紅,幾處磨得破了皮,浸過泉水後,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