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待回去，我會告訴父親的。”對於這個五弟，他最懂得，在什麼時候，丟什麼餌。
果然，皇甫瀾雙眼一亮：“真的嗎，我做的很好？”
柳蓁蓁嫌棄道：“嘖，這樣子，像三歲稚兒。”
“你懂什麼。”皇甫瀾沒好氣道，“我二哥可是很少稱讚別人的。”
“原來五少去託人送信了？”蘇迎春走近道，“在哪個鎮子？”
皇甫瀾想說他託的可不是普通人，但見二哥微微點頭，話到嘴邊拐了彎：
“肅州，怎麼，蘇姑娘也有急件要發？”肅州有分部，專門用於往京城傳遞訊息。
“倒不急，且打聽一下。”
“唉，可遠了，這陽城果真偏僻，不過好像有兩個臨近的小城比它更偏。”
柳蓁蓁點頭：“對，邱城和潭縣，在往北的方向。”
“再往北……”皇甫玥忽然道，“後梁？”
“是後梁國境，但聽說沒什麼百姓居住，貧瘠之地。”柳蓁蓁道，“這麼多年，幾乎沒見過半個後梁人。”
“嗯。”他若有所思的頷首，對猶沉浸在興奮中的五弟道，“可知附近最富碩的是哪裡？”
“呃，不知。”上朝時幾乎沒認真聽過一回政事。
“容澹。”
“容澹？”柳衛步入院內，正巧聽到，“雖說是個州郡，但據說稅收一般，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當地的知府與家父熟識。”他淡笑道，“五弟，你想改善改善伙食嗎？”
皇甫瀾忙不迭道：“當然！二哥是打算……”
“做這種事，你最擅長了，可勁兒鬧，鬧得好，父親非但不生氣，還會有賞。”
“這可是二哥你說的。”皇甫瀾頓時來了勁兒，“若鬧翻了？”
“我為你兜著。”他毫不遲疑給予承諾。
柳衛聽得一頭霧水：“兩位公子，你們的意思是？”
蘇迎春倒是猜出幾分，笑道：“遠水救不了近火，表哥只需等著便好。”
聞言，他挑起眉，微微傾身湊近，對她低語道：“不枉我親自教導了那麼久，蘇小姐越發聰慧。”
她瞥去一眼，下意識回道：“不是說你極少稱讚別人嗎？”
這一瞪竟含著些許嬌嗔，看得他先是一怔，繼而彎起一雙桃花眼，忍不住道：
“對啊，可你又不是別人，你是我喜……”
她飛快的往旁邊移了幾步，裝作沒聽見，但紅紅的耳尖卻出賣了此刻的心情。
女兒家的羞惱，並非怒意或者漠然，這個認知令他大悅。
“二公子是想憑著交情，讓容澹知府借些物資給陽城？”柳衛立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若要運，可不是小數目。”
容澹離陽城不算近，出錢又出力，這得多大的交情啊。
“這就要看我的能力了。”皇甫瀾昂起頭。
“你一人不夠。”他的眼眸掃了一圈，落在柳蓁蓁身上，“需要柳姑娘陪你，方能演好這出戏。”
“她？”
“陪他？”
兩人都指著對方，一臉不可思議。
“想想陽城剩下的一千多名百姓。”他的語氣不重，卻含著不容反駁的意味，“犯病的人，每日還在增加，我們最起碼要先保證他們的溫飽，才能慢慢著手解決中毒之事。”
時間緊迫，他們確實只能放下成見，合作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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