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太子略勝一籌啊。”乾清帝望著校場中堆起的獵物,語氣裡不知是惋惜亦或讚賞。
厲嵩單膝跪地:“臣,有負聖恩。”
皇帝擺擺手:“哎,厲統領無需自責,你輸給朕的皇子,不足為恥。”
厲嵩再次謝恩,默默退至一旁。
一番激勵人心的話語後,乾清帝的目光落在皇甫玥身上:
“太子今年,想要何賞賜啊?既已成年,別總惦記著那些把玩之物。”
眾人一聽,心中均有了數,皇帝這是念著蕭憶之事,欲找一藉口放權。
皇甫玥卻像是未聽懂般,淡然道:“求父皇一句金口玉言,日後應允兒臣一件不違背忠義,不涉及朝政之事。”
“什麼?”乾清帝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咳了幾聲後,微怒道,“太子可是想好了?”
他直接叩拜道:“謝父皇賞賜!”
放權一事畢竟沒擺明面上說,自然也沒人敢去打探太子的意思。
圍獵結束,皇攆先行回京,皇甫玥蹬上玄色車攆,餘公公為他解去軟甲,低聲道:
“主子,那標記已有眉目,曾在京城一家書肆出現過。”
他係扣的手一頓,道:“書肆是何人的?”
“一普通王姓富商,倒不是京城人士,其他的,暫時查不出。”
“繼續查,但不可打草驚蛇。”
“是。”餘公公想了想,又道,“今日皇上真動了氣,可見內心更偏向主子。”
他望著窗外,不語。
餘公公見他眉宇間露出疲憊之色,便問:“主子回宮嗎?”
“不,去春風樓。”
餘公公一點也不意外,屈指敲擊兩下廂壁,車輪滾滾,往城內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