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僅嚐了一口,便不再動了。
瞥了眼碗裡剩下的,她惋惜的抿了抿唇。
殊不知那可愛的小動作早已落入他的眼中。
眸色幽暗了幾分。
“殿下今天來,所為何事?”她客套的問。
“今日天氣不錯。”他意有所指。
“對。”她點頭附和。
他又道:“聽說宓湖風景非常秀美。”
“確實,酒樓臨窗的位置,每天都會被提前定完。”
“嗯,今日我們去遊湖。”
她愣住:“我們,遊湖?”
他與她兩個人,在同一條船上,看看風景,喝茶聊天?
怎麼想都是件很詭異的事情。
他眯起眼:“孤想遊湖,你不應該作陪嗎?”
又是這種語氣,不好意思,現在的她並不怕。
“稟太子,臣女沒空。”她振振有詞道,“臣女想早日還清債務。”
他意味不明的笑:“蘇迎春,這小半年來,你的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
她起身,福了一禮:“多謝太子栽培。”
“你——”他無力的擺手,“坐下,好好說話。”
她一臉無辜:“實話實說,殿下對小女之恩,如再生父……母……”
尾音漸弱,莫名的,她覺得好像提到了什麼不該說的字眼,這人的臉色非常差。
“呵,很好。”若不是時候未到,他真的很想讓她即刻明白,是“父”還是“夫”。
期間,夢槐進來撤了那道紅豆羹,又為皇甫玥沏上一杯清茶,然後默默退了出去。
她欲言又止,心底有些責怪起夢槐的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