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玥並不惱,淡淡道:“四弟無心爭權,卻對一事專情。”
皇甫雋笑道:“太子在打什麼啞謎,恕臣弟愚鈍,猜不透。”
“你心知肚明。”指尖蘸了些酒水,慢慢在桌上寫下一個字。
瞥見那個字,皇甫雋的臉色倏地一變,眼底浮起厲色,垂在身側的手甚至摸向腰間的軟劍。
“別緊張,四弟。”他靠坐在軟墊上,看著桌上的字跡慢慢消失,勾唇道,“我們來合作,如何?”
皇甫雋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瀟灑恣意的神色已經蕩然無存。
“皇甫玥,你想做什麼?”
“這麼多年,我們彼此都沒有真正認識過對方,皇甫雋,二哥先向你道歉。”舉杯,仰頭飲下。
這一杯,是他該敬的。
皇甫雋不動聲色,自顧自的飲酒。
“我和你,目的都是一樣的。”
“我們不一樣。”皇甫雋眉間染上一抹激狂,“沒有誰和我一樣!”
說著,他乾脆拎起酒壺,對著嘴大口大口的灌起來。
“你我,同樣心有執念。”皇甫玥從袖中摸出一張暗條,遞過去,“這個,以示我的誠意。”
皇甫雋猶豫著展開暗條,初看到上面的內容,高大的身軀不禁倒退一步:“不、不,這不可能!”
“有沒有可能我會讓人繼續追查,但能保證上面所說,句句屬實。”
皇甫雋把暗條湊到燭火處,任火苗舔舐,終成灰燼,而後深吸了口氣,平靜道:
“二哥,想如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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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五天,蘇迎春總算背完了《女範捷錄》。
她尋思著該跟皇甫玥解釋清楚,自己對他完全無意,請不要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