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的話,我鬆開擺著他的手,轉到他面前,抬起頭看著他搖了搖手裡的水杯說道“我有些口渴了,便起床喝杯水。”
白楊聽了,便一臉瞭然的表情說道:“好,那喝了水就趕快去睡吧,不早了。陽臺涼,小心感冒了,趕緊進屋去吧。”說著他便要轉身進屋去。
我卻是一動不動的喊他道:“白楊。”因為我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我主動地問起,可能他永遠都不會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我的聲音,白楊站定腳,回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我接著問道:“你剛才在和白叔叔通話嗎?”
白楊有些閃躲的說:“是啊,怎麼了?”
我沒有任何保留的問道:“那你剛才說的什麼處理好醫院的事情,便按照約定時間回公司是怎麼回事啊?”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白楊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不肯告訴我,如果他依舊不肯說的話,我只能夠『逼』問他了。
但是白楊卻是意料之中的顧左言他的說道:“沒什麼,傻瓜,你就不要『亂』『操』心了,這些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卻是不肯給他這個機會,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不行,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會一直想著這件事,睡不著的。”
白楊沉默了許久,似乎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我看他的樣子,接著試探『性』的問道:“告訴我這件事,很難嗎?還是裡面有什麼用隱情?”
白楊又沉默了一會兒,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只是如果我告訴了你,你不許哭鼻子,也不許覺得內疚或者其他什麼。”
我便馬上向他保證道:“好,我保證不哭。”
聽到我的保證,白楊才又繼續說道:“當時我去美國找我爸爸,我和他提出了我的要求接著:起先他是不大同意的,後來便突然間同意了,但這個有一個前提條件便是我必須回去繼承公司。”
聽他這麼講,我再也不能夠淡定了,他犧牲了自己的幸福和自由為dos換來了喘息的機會,我覺得這個代價有點兒大,所以還是垂死掙扎一般的問道:“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更喜歡醫生這個職業嗎?當初你為了學這個還和你爸爸鬧出了這麼多的矛盾,你為什麼要答應這個呢?你是為了我嗎?怕我因為dos再傷心,難過?!”
白楊不看我,只是看向遠方某處說道:“也不全是為了你,也為了我爸爸和我自己了,我爸以後終將有一天會把公司交給我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得問題而已。”
我知道白楊這樣說都是為了安慰我而已,而我卻不知道該究竟大答謝他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關心和愛護,想了許久最終只能夠說一句:“謝謝你!白楊。”
聽到我傻傻的一句謝謝,白楊笑著『摸』『摸』我的頭說道:“傻丫頭,和我還這麼客氣。”
沒多久,白楊便依照自己的承諾,辭掉了醫院的工作。因為他說不想去美國,可能白叔叔也知道這是白楊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所以同意讓他留在中國,管理亞洲地區的分公司。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白楊其實很適合從商,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經商苗子。只不過可能因為一些心底的執念,所以最終選擇了醫生這個職業,也正是因為這個他和白叔叔才冷戰了這麼些年。
我記得他有一次很傷心的喝醉了酒,告訴我,他從小便沒有見過他媽媽。
他說爸爸告訴他,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一直以為只要他長大了,能夠遠行時,總有一天還能夠有機會再見到她。卻不想,後來等他長大些時,他父親卻告訴他媽媽是生病離開了。
所以在這時,他的心底便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一顆學醫的種子。因此在大學時他不顧白叔叔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走上了學醫這條路,只是因為他說他不想再看到自己至親的人離開自己而無能為力。
而現在的白楊卻又因為我離開了心底執著著堅持了許久的職業,開始接觸商業。雖然他剛剛接觸商業不久,但是卻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東西他都學習的特別快,就連我媽媽都說他是一個天生的商業圈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