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浩這個樣子,我有些情不自禁,“噗嗤”一聲笑了。這傢伙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孩子,可愛,使小『性』子,耍小脾氣,差點就讓人以為是多麼天真爛漫,甚至會希望他一直都是這樣該多好,但是我深知他的另一面,也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因而我不會被矇蔽雙眼,我也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僅僅是因為心情不錯。
我放棄了掙扎,任由周浩牽著向前走。
環顧著四周,上一次跟周浩走在這裡的時候,我太過於緊張,幾乎全身心都用來戒備周浩,因而錯過了這一路上的風景。
夜晚的草坪裡,雖然沒有燈光照明,但是滿天的繁星閃爍,溫柔的月光灑落,給這一大片綠『色』籠罩了一層朦朧的美感,神秘而溫柔。周浩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大片草坪呢?是想在這裡打高爾夫嗎?
我看向正邁著輕快的步伐的周浩,忍不住問道:“周浩,你為什麼要在這裡種這麼大一片草地?”
“我樂意啊。”周浩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我。
我愣了一會兒,別墅周圍好幾公里的地方都清空,除了種上草外別無用途,除簡直就是一種浪費,就是因為他樂意?哪有這樣的人。
不過我很快就釋然了,慢慢地在心裡安慰自己道,這很符合周浩的『性』格嘛,周浩不就是一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人嗎?而且他還很有錢,有錢就是任『性』嘛。
仲夏的夜裡還是有一絲涼意,更何況我還穿著睡衣和拖鞋,走在微微散發著涼氣的草坪裡,我轉過頭看看周浩,見他在睡衣外還披了件睡袍,一陣微風吹過來,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往他的身邊靠了靠。
周浩看了一眼我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只是突然解開了穿在外面的睡袍,然後把我拉進他的懷裡,用睡袍蓋住我的肩膀。一件睡袍裹住了我們兩個人。我趴在周浩胸前,隔著薄薄的睡衣,感受到了他的溫暖,竟一時慌了神,連忙用雙手推周浩,但是被周浩抱得更緊了。
周浩低沉著聲音,故作嚴肅地嗔了我一句:“別動。”
每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周浩,我的心都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周浩很危險,很可怕,一旦陷進去就一定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五年前的路不可以再走一遍。
於是我充滿怒氣地瞪著周浩,使勁推了他一下,低沉著聲音問他:“放開我,你想幹嘛?”
周浩沒有理我,只是把睡袍裹得更嚴實了,硬是摟著我往前走。
為了抵抗周浩強大的臂力,我乾脆直接停住了,不再邁開腳步,本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周浩的禁錮,沒想到周浩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接著,我就感覺放在腰上的手一用力,我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我的拖鞋都差點掉了,周浩直接把我橫抱起來,繼續往前走。
我張大了嘴,看著周浩的下巴,大聲喊道:“周浩,你放開我!”
周浩看著在他懷裡掙扎的我,陰著臉對我說:“給你兩個選擇,一:乖乖地呆在我懷裡,我委屈一下自己,抱你過去;二:你下來自己走,別鬧彆扭。”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自己走。”我對著周浩翻了個白眼,認命地做出了選擇。
“我放你下來,你不會鬧彆扭了?”
“我保證,不會了。”
說完,周浩真的把我放下了。我扶著周浩的手臂,輕微搖晃了兩下,好不容易站穩了。周浩又把我裹進了他的睡袍裡,我驚呼了一聲,習慣『性』地推了他一下,他收緊了摟住我腰的手臂,瞪大眼睛看著我,嘴裡還發出一聲:“嗯?”
我看著周浩的表情,縮了縮脖子,乖乖地任由他摟著我,慢慢地向前走去。
這一路真長,又有周浩在我身邊,我習慣『性』地時刻保持警惕,以至於我們到達薔薇亭的時候,我都快累得趴下了。
一靠近薔薇亭,我急忙掙脫了周浩的束縛,大步踏進了亭子,一屁股坐在亭子中間的沙發上,這一路上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周浩抱著雙臂,慢悠悠地走進來,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他徑直走到我身邊坐下,我見他靠得這麼近,一下子就跳起來了,也顧不上累這一回事了。
周浩見我這樣,笑著對我說:“你這麼害怕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我們倆之間有什麼不能碰的?該碰的不該碰的不是都碰過了嗎?”
他這麼一說,又讓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晚上,雖然周浩說的也許只是他喝醉的那個晚上,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五年前,就是那個讓我失去了一切的夜晚,我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戲謔的男人,心裡不禁湧起一陣寒意,這個男人在五年前就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白楊學長救了我,又給了我新的生活,那現在的我,只能是一絲不知在何處遊『蕩』的魂魄,我對白楊有多感激,就對周浩有多憎恨。
一想到這些,我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周浩,但是我默默地告訴自己,我可不能讓周浩這麼痛快地死去,我也要讓他眾叛親離,失去一切,要讓他嚐嚐我當年所經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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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花兒。”我隨口敷衍了一下,順勢掩去內心湧起的厭惡與憎恨。現在的我還不能跟周浩起正面衝突,我只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