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別墅裡風光旖旎。
清晨,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獨自一人從別墅裡走出來,就在剛才,周浩若無其事地去上班了,趁他一走我連忙打電話叫了車,匆匆忙忙地從別墅裡跑出來。我找了個地方徹底銷燬了那份關於我的調查報告,現在周浩只是知道我跟夏心有關係就這樣對我,要是知道了我就是夏心,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五年那樣的事情,無論怎樣,我都不想再待在那裡了,我只想離這裡遠一點,再遠一點。
從那天過後,周浩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久到讓我有一種他已經忘了我的存在的錯覺,我依舊每天在酒吧唱歌,去醫院照顧媽媽,不時地應付一下酒吧那些臺柱子給我使的小手段。
直到一個月後,我的人生迎來了新的轉折點,可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另一個火坑的入口,當然開初我是不知道的。
一天,酒吧的老闆也就是我經紀公司的老闆告訴我有一家叫獵星的文化娛樂公司看中了我和我的好朋友劉婷,想要我們去試鏡,我心想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我可以演上角『色』,那麼單純是片酬的收入也肯定比在酒吧唱歌高出許多倍,這樣我就有足夠的錢給媽媽做康復治療了——一個星期前,媽媽就已經開始恢復意識了,現在我要開始攢媽媽康復治療的費用了,可這些費用可要比平時的治療費高許多,光憑我如今微薄的工資是不足以應付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拉著劉婷去了老闆所說的那家獵星文化娛樂公司。可是當我們到了以後,對方以投資方還沒到為理由,讓我和劉婷等待了四個小時左右。中午十二點過後,我們才被通知可以面試了。
然而,當我滿懷期待地走進面試室時,看到主考官竟然是周浩。他今天一如既往地穿著白襯衣,黑『色』的西裝外套,不同的是,他今天沒有像平時一樣穿戴整齊,他的外套被脫下來,隨意地搭在椅子上,白襯衣解開了兩顆釦子,袖子被挽到了手肘處,整個人慵懶愜意地靠在椅子上,但面容上看起來又有種不出的剛毅。
周浩見有人進來,只是隨意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玩手裡的簽字筆,他的樣子就好像不認識我一樣,於是我也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微笑著面對考官。
當時的我只顧沉浸在考官是周浩的震驚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劉婷看著周浩那炙熱的眼神,就是這個忽略,讓我在不久的將來差一點又重蹈五年前的覆轍。
三天後,劉婷接到了錄取通知,而我什麼也沒有,我落選了,可是試鏡那天明明是我表現得比較好,我表演的時候兩個副考官都連連點頭,可最後只有劉婷被錄取了,不用多想,我馬上就意識到一定又是周浩搞得鬼。雖然我忿忿不平,但是現在的我確實是沒有實力可以跟周浩鬥下去,我只能默默地接受這個結果。
但是經過這一次試鏡後,我發現自己不僅僅可以在酒吧唱歌,我還可以去演戲,於是我開始向各個劇組投遞簡歷,奔波在各個試鏡地點之間。我想著,就算周浩不用我,也總有人會看到我的才華的。
可是我還是太單純了。
劉婷接到錄取通知的幾天後,我接到了周浩的電話。
“來別墅。”
“為什麼?”
“dos公司,你還想要嗎?”
聽周浩說到公司,我沉默了,公司可是媽媽一輩子的心血啊。
我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要,那條件呢?”
“來別墅。”
說完,周浩就把電話掛了,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周浩又想出什麼陰險的手段折磨我了?但是為了公司我也不能退縮,更不能讓媽媽一輩子的心血付之一炬。
下午,我再一次站在了周浩的別墅門口,雖然我的內心無比地抗拒,也不知道這棟房子裡等待著我的是什麼,又是什麼樣的東西值得周浩用公司作為條件把我叫來,但是我知道,無論周浩提出什麼樣的條件,現在的我都只能接受。
我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攥緊拳頭,昂首挺胸地走向了這棟房子。
房子大門沒有關,就這樣隨意地敞開著,我邁著堅定的步子,一步一步走進去,走到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周浩面前。我看見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份股權轉讓合同,股權所屬的公司就是我父母共同創辦的dos時尚運動品牌公司。
我在他側面的沙發上坐下,冷靜地問他:“說吧,你的條件。”
“我餓了。”他看著我邪魅地一笑,緩緩開口。
“昂?你說什麼?”我聽錯了吧,現在不是在談公司的歸屬這麼嚴肅的問題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餓了”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我不懂的行業黑話嗎?
“我說我餓了,要吃飯。”
“吃飯就吃飯嘛,跟我說幹嘛?”我納悶地嘟囔著。
等等!周浩這麼說的意思……不會是要我給他做飯吧?想到這,我驚訝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