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正坐在內堂同兄弟們說話,便見那個小兄弟麻溜的跑了進去衝著他指著武館門口道:
“師父,外面有一個男的要見您。”
老憨止了口,轉眼望向門口,老遠他未將霍敷官認出來,只是隨口道:
“想必是要進武館來學武的罷,小六子,讓他將自己的名字寫在外面的紅紙上,其餘的交給你去處理。”
小六子撓了撓頭,鬱悶道:“師父,徒兒方才也以為他是要來武館報名的,可是他非得要見你才行,還直呼您大名。”
“非得要見我?”一聽這話,老憨有些疑惑好奇,繼而若有所思站起身朝外走去。
此時的霍敷官淡定的站在門口,雙臂背後靜立,露著淡淡的笑意瞧著老憨朝自己走來。
剛走至門口,還未跨出門階,老憨便一眼將霍敷官給認了出來,先是一驚,然後則激動的奔了過去。
“官爺,你怎麼來了?”
怪不得……怪不得還有人竟大呼自己名字,還要求親眼見自己,老憨怎麼也沒想到是霍敷官,笑的很是愉快,那雙本就不大的雙眼差些就眯成一團了。
“噓~”霍敷官將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繼而道:
“別太大聲,我可不想被人發現。”
老憨打量著霍敷官這身裝扮,將眼神定格在她的絡腮鬍子上,笑道:
“官爺,您這鬍子跟您可一點都不符。”說罷,還故意拽了拽,卻沒想直接扯下一縷來。
“嘶~”霍敷官直接上手打了他一巴掌,緊張的將自己的鬍子鼓弄好道:
“你這小子!那麼多手。”
老憨則撓著腦袋笑的愈發歡快,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沒在那皇宮之中,老憨便覺得眼前的霍敷官還是以前的官爺,他頓時也覺得像是突然之間卸掉了那禮節上的束縛與小心翼翼,心內的歡喜與感動滿滿的溢位了胸口,他有時也一想,自己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或許也是因為自己心理的緣故。
“官爺,你不進去坐坐麼?兄弟們可都想死你了。”
霍敷官踮著腳向裡面張望了一番,就像是滿心期待與雀躍的小姑娘,可是下一秒她便喪了氣,收起目光搖頭道:“今日我便不進去了,下次我挑個好時候過來。”
“為何啊,官爺?我們可是很久沒有一塊喝過酒了,你這在宮中我同兄弟們不敢進宮去看你,總怕別人說三道四,再加上在宮中到底也不灑脫自在,你這好不容易出來了,為何不進去?”
老憨疑惑不解,且還有些失落,便想著是不是如今官爺在那金碧輝煌,奢靡華麗的宮中待習慣了,不願再來這小地方來。
霍敷官無奈瞪著老憨,不用想,她都能猜到他心裡想著什麼,只得解釋道:
“我今日出宮本是為了解決一件事,想著好久沒來逍遙鎮上了便過來看看,你放心,等下次我有空,定跟你和兄弟們好好喝上一杯。”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武館內的兄弟們未能將霍敷官認出來,只是探出頭瞧著老憨同門口那個滿臉絡腮鬍,身材嬌小的男人聊得很是暢快,不時憨聲一笑不時撓頭的,看上去像是很親密的樣子,皆是驚疑好奇,新來到武館的兄弟,好奇疑惑更甚,也時不時偷偷的朝門口瞄上幾眼。
“老憨,過來。”
霍敷官朝他勾了勾手,他則疑惑的低下頭去。
“近日你也派著兄弟們幫我打聽打聽尤居野的下落。”她在他耳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