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抗旨?”霍敷官故作慍怒,聲調揚了揚。
“不敢。”
阿情自知拒絕不了,只得猶豫著走上前,將霍敷官手裡的涼露接過。
見他這般乖從了,霍敷官滿意的揚起唇角,繼而微微歪過頭低眼道:“將這白布替朕摘下,再塗抹。”
阿情的臉紅的厲害,就像是猴屁股一樣,甚至比那女子的胭脂還要重上一度。他低眼凝視著霍敷官裸露出的白皙面板,輕觸上去,手卻猛然驟縮。
霍敷官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則低眼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又很快收住保持嚴肅,彷彿這樣逗弄這麼一個靦腆的俊美少年真真是一件趣事。
“還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布拆掉?難不成想將朕凍感冒了不成?”
霍敷官透出一些微微厲然的語氣,阿情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再度伸出手臂。
他的指尖很涼,但是很舒服,動作亦是小心翼翼,霍敷官胸前的那層白布被他輕輕摘落擱在桌上,她輕輕瞥了一眼露出滿意的笑。
此時那褻衣已經褪至到鎖骨稍下一點的地方,距離隱秘的部位還差些距離。
阿情繞過霍敷官跟前來,因為她坐在椅子上,所以那阿情便蹲下了身子。他一直緊咬著下唇,臉頰上的羞赧紅色一直未減,低頭將手上裝有涼露的小瓶子開啟,倒出一點在掌心,然後溫柔的替霍敷官塗抹在傷口處,絲毫不敢多用力一點點。
“皇上,傷口還痛麼?”
霍敷官一直含著淡淡的笑意低眸注視著他搖搖頭,繼而問道:“你說這是你家人制成的方子?”
“嗯。”阿情肯定的點點頭。
“你們家裡有人是大夫麼?”
“沒有,只不過以前我娘總是關節痛的時候,我爹就會擔心,然後為了替我娘緩解這種關節疼痛,就慢慢調製出了這涼露。”阿情說話的時候很認真,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手下的動作亦是溫柔之極。
“原來這樣……”霍敷官若有所思點點頭,這樣提起往事,她突然之間亦是有些傷感,懷念起孃親在的時候來。
“皇上,好了,抹了這涼露之後不能那麼快纏上白布,得先透透氣晾上一會兒。”
阿情替他塗抹完之後便站起身子,將涼露瓶子重新封好,擱在霍敷官支著手臂的桌子上。
霍敷官將褻衣稍微往上拽了拽,此時殿門被貿然開啟,進來的是霍敷官貼身服侍的宮女,她還以為此時霍敷官還躺在床榻正睡著,卻沒想瞧見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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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情聽見聲音猛然轉頭,退身站去一旁,羞赧慌憂非常。
宮女則更慌,急忙低著頭又趕快退了出去,將門再度緊緊合上。
可霍敷官的神情卻始終寡淡,只有望向阿情的時候才有溫和。
“你總是那麼緊張作甚?”
“回皇上,時候不早了,阿情該離開了。”此時的阿情不敢抬頭,怯聲道。
“朕讓你走了麼?”霍敷官細眉一挑站起身,帶著不容抗拒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