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風騎著御馬一路疾馳來到了宿宅。
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尤居野並未在宅子內,丫鬟們皆不知這人去了何處。
肖茵見他神色如此著急,便抿唇微笑著走過去關切問道:
“北尚皇,您找居野是有何事?”
慕辰風低眼打量著肖茵,他知道這是霍敷官的妹妹,只是他從未認真注意過這個姑娘,上次見她還是在大婚之上,他知道此女子並非善類,所以也並未理睬,轉身便要離開。
“北尚皇!”
見他這般冷漠,肖茵急忙追上前去兩步叫住。
“是姐姐出了什麼事麼?您可以告訴我,等居野回來我再轉告於他。”
肖茵又是偽裝出一副我見猶憐,關心急切溫善的模樣。
慕辰風轉過頭審視著她挑眉淡然道:“不用了。”
說罷,任憑那肖茵再喚,他也只裝作沒聽到徑直離開。
肖茵注視著宅內丫鬟們的一舉一動,生怕露出馬腳暴露出來,小心翼翼的又朝御寂堂的方向走去,穿過一大片蔥綠的林蔭,再拐過好幾個圓門來到了御寂堂。
這個時辰宿宅內的大部分丫鬟們都歇息了,肖茵輕輕的將御寂堂的門推開,左右張望環顧著,見沒人發現,於是迅速走了進去將門又緊緊合上。
御寂堂內的陰冷之氣猶存,且在這個時候貌似愈發強烈,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心內恐慌忐忑之極。
她站在原地靜靜環視著堂內的景象,繼而眸眼視線便鎖定在了那花瓶之上。
肖茵有預感,這個花瓶定是有什麼貓膩。
就它一個擺放在這拐角處,未免太過突兀了些。
她一步步朝那花瓶走近,心內愈發忐忑,怦怦直跳,做賊心虛之感頓生。
肖茵站定在那花瓶跟前,低眼打量思索許久,這時門外突然出現腳步聲,她神經一緊,急忙躲去一旁,過了一陣腳步聲便消失了,原來是個小丫鬟從門口經過。
肖茵頓時被嚇得一陣冷汗。
她微微探出身子,愈發小心翼翼,靜立在花瓶跟前。
深呼吸了一番伸出手臂擱在那花瓶上,觀察了半天也未發現出什麼異樣出來。
突然,她發現這花瓶下面竟有一道明顯摩擦轉動過的痕跡,這個跡象霎時間幾乎解開了她內心所有的疑惑。
肖茵試探性的去擰那花瓶,果然,那花瓶緩緩順著逆時針轉動,而這時眼前那面平日裡瞧上去再普通不過的牆壁竟緩緩被開啟,轉了半軸,裡面則是一間望不到底的密室,透出微微暗光,她吃驚的捂住嘴巴,慌怯的瞧了瞧門窗處是否有人,隨即便迅速走了進去。
肖茵闖進了墨毫家族禁地——華隱士地,而她還一無所知。
禁地之內灰暗非常,只有黯淡的隱光,肖茵並不知道那時那刻,好幾千個紫藍色上身裹著白袍,下身遁跡隱去的半隱形人在盯視著她,她忐忑之極,每走一步都在摸索,越走越深,她逐漸感覺到惶恐害怕非常,欲要逃離,卻發現那玄關處的開關怎麼也打不開了,有進無出,就這樣被困在了華隱士地內。
肖茵環視著漆黑的四周,蹲下身子,竟絕望的哭出聲來。
宿宅內的下人好久未看到肖茵的身影,皆是以為她又跑回去了南盟王宮,討厭她的丫鬟憤惡之極,等著尤居野回來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霍敷官又被官兵押進了尤居野的軍帳之內,官兵隨後退下。
“你考慮的如何了?”
霍敷官直奔主題,絲毫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