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宅。
那日,尤居野進入御寂堂之後又是好久沒出來。
肖茵早已經發現這一奇怪的情況,於是她趁著其他丫鬟不注意,欲要一探究竟的溜進了御寂堂,試圖去尋找出一些奇怪的蛛絲馬跡來。
她將御寂堂的門合在身後,打量環視著四周,果然,自從尤居野一進來之後人就像是蒸發消失了一般沒有了蹤跡。
肖茵小心翼翼且微微心慌,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貓膩。
她警惕的聽著外面有沒有丫鬟進來或者經過的動靜,然後轉過身往御寂堂深處走去,這裡碰一碰,那處瞧一瞧,憑她的本事怎能那般輕而易舉就發現這其中的秘密。
肖茵困惑迷茫的站姿原地,掃視著堂內的桌椅字畫及擺設,皆未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這裡面的陰涼之感始終是惹人懷疑的,況且女人的第六感也是最為準確,她確信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秘密。
只是,她仔細的審視了御寂堂內每一處地方,甚至連犄角嘎達都不放過,最終視線則鎖定在平平無奇的紫釉色的花瓶之上。
肖茵一步步緩緩朝那花瓶所擺放的位置走近,誰知這剛挪動了腳步,那尤居野便從御寂堂另一側的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這實在是令肖茵沒有預料到,她猛地轉過頭望向他,著實慌了,心虛之極,卻又勉強露出尷尬的笑緊張不安道:
“方才我找你半天也未找見你人,你跑何處去了?”
尤居野冷淡的注視著肖茵,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此時御寂堂的門被開啟,是一個丫鬟端著食盤走了進來,瞥見肖茵的時候明顯是有些意外,隨即低著頭走近尤居野,將食盤擱在桌上道:“任主,方才您命廚房做的糯米甜酒羹給您端過來,趁熱吃了罷。”
說著,便端著空無一物的食盤轉身便要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再度睨了肖茵一眼,微微蹙著眉頭,像是有些厭惡似的,快步離去了。
肖茵還在驚愕那個小丫鬟為何對自己這般神情,恍然明瞭,這小丫鬟莫不是之前服侍霍敷官的那個丫鬟。
尤居野用冷漠至極的神情審視打量著肖茵,將桌子上精緻的小瓷碗端了起來,舀了一勺糯米甜酒羹放在嘴裡不動聲色的咀嚼。
肖茵盯著尤居野這般模樣,想說話又不敢說話,只得一步步朝他走近用嬌憐的聲音道:
“居野,我知錯了,我還愛著你,如今姐姐她已經成了北尚王后,你就不能原諒我再次接納我麼?”
“還要怎樣接納你?睡在我的床上就是接納了?”
他抬眼盯著肖茵,本是懶得開口。
“你讓我整日干著些雜活,那些丫鬟皆對我冷眼相待,我委屈。”肖茵霎時哭唧唧除了聲。
尤居野厭煩,將碗擱在桌上蹙著眉頭絕情道:“你若是不想在我這府內幹這些雜活,那便請肖姑娘另謀高就罷。”
見毫無迴旋餘地,肖茵也停止了偽裝,止住委屈的哭聲,抹掉眼淚識相道:
“沒有不願意,只是這些日子老是回想之前同姐姐在這宅子裡生活的畫面,如今再瞧,已然是物是人非沒了,心裡未免有些落寞傷感。”
成功將來到御寂堂真正的意圖甩去了一旁,她清楚尤居野會是這般態度,只要他不懷疑,不追究自己為何進來這御寂堂,那也就稍微放心了。
見他沉默不說話,甚至懶得搭理的模樣,肖茵故意擺出一副失望難過的模樣再道:
“那我便先出去了。”
說罷,剛一轉身,尤居野便抬眼瞥了一眼她的背影用不鹹不淡卻威懾力十足的語氣道:
“日後不許再踏入這御寂堂半步,若是再像今日這般被我發現,後果你自然清楚。”
尤居野的話如此絕情,使得肖茵憤憤的咬緊下唇,按捺住情緒道:
“明白了。”
隨後,便疾步走了出去。
子時,月色皎潔,整個宣西像是塗抹上一層如霜的寒光,街上靜寂無聲,店鋪酒樓花坊皆是關了門,有些樓前所掛著的大紅燈籠可以一直亮到天明,打更夫敲著鑼一路走回去也和衣歇下了,這個時候若還是有人在街上轉悠,不是酒鬼便是強盜。
雲煙酒樓的門大約是一個月有餘未在這個時辰被人緩緩推開了,今夜便是頭一次。
睡在二樓廂房的禮娘一聽見聲音,便激動的潦草裹好衣裳,光著腳丫出了廂房,邁下樓梯的一階,望著來人,這個時候除了慕辰風還會有誰?
今夜的慕辰風沒有戴面具,整個人愈發的風流倜儻,他將門合上剛一轉身抬眼,便瞧見露著香肩的禮娘笑的風情萬種,歡喜至極,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極其誘惑,身段豐滿美妙,惹得男人痴醉。
他亦是勾唇一笑,邁著穩健的步伐朝樓上走去,禮娘望著他走近,絲毫沒有後退,只是露著嬌媚的笑,待他踏上階梯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兩人四目對視,她伸出手臂輕扯住他的衣領,緩緩後退,慕辰風也不擺脫,笑意未減,任由她拽著朝廂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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