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雖不施粉黛,倒還顯得這麼標誌,美人兒,你這姐姐可真是個人間尤物啊,你瞧瞧你,怎就不及人家半分呢?”
男人轉過頭望向肖茵,挑眉笑意肆虐,肖茵勾唇一笑亦是附和道:
“王上,人家從小就比不上姐姐,既然王上您如此看上姐姐,倒不如嚐嚐她的鮮再告訴人家,人家也想知道姐姐這般貌美之人是何滋味呢。”
男人笑的愈發歡快得意,勾了勾肖茵的鼻尖道:“真調皮!”
霍敷官虛弱之極,甚至感到奄奄一息般。
她唇邊沾有血漬,冷冷的抬眼盯著面前這兩個人輕笑道:
“茵兒,你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肖茵轉眼瞄向霍敷官,得意笑著道:“怎麼,沒想到吧?”
“的確是沒想到,我從小沒讀過多少書,但卻恰好知道狼狽為奸這個成語。南盟王,也不知我什麼地方得罪了您,請您不妨告知,也好讓我清楚些。”
南盟王慕容肅的笑意陰沉了幾分站起身朝霍敷官一步一步走去,直至走到她跟前才頓住腳步。
他低眼瞧著霍敷官,伸出一指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俯身道: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候盟前朝公主,這對於本王來說,可真是個好訊息。”
霍敷官神色猛然驚顫,她沒想到肖茵竟然間這也告訴了他,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如今的肖茵為了報復她,什麼做不出來?
“南盟王何出此言?”
“那候盟王已經知曉你在鹹武的訊息,你於本王而言可是一個絕好的籌碼。不過……作為一個前朝公主,對於昔日謀權篡位的候盟王,你就真無半分想法?”
聽到這話,霍敷官冷笑道:
“原來南盟王是打著這個算盤呢?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是前朝公主這個真相,可是自己自始至終只想做個平凡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罷,可是卻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南盟王慕容肅輕笑,冷血之極,甩開她的下巴,轉身走過去肖茵身邊,再度坐在椅子上。
“王上,她到底該怎麼處置啊?”肖茵半撒著嬌的倚在慕容肅身邊道。
只見那南盟王慕容肅露出意味意味深長一笑道:“美人兒方才不是說要讓本王嚐嚐鮮再告訴你滋味麼?你姐姐這麼一絕色之人,若真就那麼簡單交到候盟王手中,豈不是很虧?”
霍敷官驚然憤怒,她沒想到這個南盟王慕容肅這般無恥!
可是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再瞧過去只剩下兩坨霧影,胸口痛悶之極,突然間再度猛然吐出一口紫紅色的毒血來,隨即便暈死過去。
見此狀,慕容肅眯眼,面色晦沉透著悚厲道:
“你對她做了什麼?”
瞧見慕容肅神情突變的樣子,肖茵有些惶恐道:
“人家就只不過放了兩條毒蛇在她身上……被咬了一口。”
“毒蛇?”慕容肅怒愕,起身便扇了肖茵一巴掌道:
“你若是將她毒死了,壞了本王的好事,小心你的賤命!”說罷,便徑直向石門走去,卻突然又頓住,微微側過頭道:“將她帶出地牢,送到本王殿內來。”
肖茵溼紅著眼眶轉頭望著慕容肅離開,她摸上生出火辣辣痛感的臉頰,面色憤然憎恨。
可是那種憎恨卻不是對南盟王慕容肅的憎恨,而是對霍敷官的憎恨,那種恨越來越深,根深蒂固了一般。
發現突然之間斷了徒弟霍敷官的下落,泉尚風憂心之極,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他也相信霍敷官定能逃過這一次又一次的劫難,他們絕地反擊的時候已經來了。
就在泉尚風派人打探找尋霍敷官的下落時,尤居野卻已經提前知曉了霍敷官身在何處。
在這一點上,誰也比不過尤居野,他的神秘一直是個解不開的謎。
可是他出奇反常的卻沒有親自出手,而是將霍敷官身在何處的訊息透露給了北尚皇慕辰風。
而此時的慕辰風也已經根據宮女當日的描述,還有私下的調查,再加上他縝密的推測,他已經確定霍敷官如今在何處。
急切焦怒的慕辰風轉身便要離開宮殿,身邊一個隨身侍衛便走了進來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慕辰風緊蹙濃眉,面色深沉,片刻也不耽擱的疾步離開了北尚皇宮。
一個帝王,過的卻像是一個平民百姓般,即便是出宮,也是獨自策馬奔騰,毫無侍衛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