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柔總是那般情緒容易激動,這剛想坐起,脖頸間撕裂的痛感便又不得不讓她躺下。
“東牙道如何了?”她焦灼擔憂。
“放心,他無礙。”
無憂淡淡道,則坐在一旁。
“這下你知道其中的緣由了吧,這下你也應該知道他為何讓你離開,我又為何向你說那些話了吧?所以,養好這傷我便送你回去鹹武,半刻也耽擱不得。”
“我不會回去的。”
無憂怎麼也不會想到江喻柔的語氣竟是這般斬釘截鐵,絲毫也不猶豫。
她蹙眉盯著江喻柔道:
“我不明白你還在倔強什麼?難道真想送了自己的命麼?”
江喻柔凝視著無憂,頓了頓道:
“我要陪著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哪怕是喝了我的血我也願意。”
“你要知道你跟東牙道之間不僅僅是這個阻礙。”
“還有什麼?”
江喻柔不解,繼續道:“即便是隔著刀山火海我也不放棄。”
她無奈了,無憂站起身,神色恢復清冷盯著江喻柔。
“養好你的傷罷,這燕京你待不得。”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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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徑直去向了冰剎殿,推開殿門,東牙道已恢復如常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悲涼帶著懊惱悔恨。
他抬眼淡淡的瞥了一眼無憂,沉默不語。
無憂把江喻柔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東牙道,他還是沉默,卻又突然站起身徑直朝外面走去。
“你去何處?”無憂回身問道。
東牙道一直未開口,也未回答。
靶場上,東牙道手持箭弓,連中五發,侍衛們站守靶場兩側,皆是偷眼瞄著。
一旁的尉遲貝勒,是東牙道的堂兄,自小亦是同東牙道無憂一起長大,情分也算是深厚,況且那貝勒忌憚東牙道幻魔的身份,忌憚這燕京宮內陰氣籠罩的景象,所以很少踏足宮中。
他鼓掌走去東牙道身側笑道:
“王兄箭法近日可是大漲,臣弟佩服佩服!”
東牙道神色平靜,唇角微微勾起,將箭弓扔去一旁下人手裡,走去一邊坐在椅子上沉默抿茶。
那尉遲貝勒見狀,亦是走了過去。
“王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向臣弟說說,也好為您排憂解難。”
“尉遲一,你說這情愛為何物?愛一個人當真不怕死麼?”
尉遲貝勒愣了愣,心內還在揣測他為何要問這般深沉的問題時,東牙道苦笑了笑,站起身,目光也不知望向何處又道:
“明明知道會死卻還要飛蛾撲火,難道不是愚蠢至極麼?”
此時,天空上方,一排孤雁飛過,劃出一道怪異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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