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紅館兄弟以及江喻柔東牙道這些人在為霍敷官的安危擔憂時,一封無名之信便透過一無名之人送來了江府。
那時,首先拿到信的是東牙道,他剛走外面走回來,本是心煩意亂,可是在從無名人手中接過那封信的時候,心霎時‘砰砰’直跳,迅速將信封開啟,卻無奈不認識幾個字,剛一抬頭,那無名人便倏然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一般,一句話也未留下。
東牙道則將那封信匆匆拿回去給江喻柔,兄弟們的視線皆集中在那封無名信上,心中既是疑惑又是詫異急切。
江喻柔低眸認真看著信封上寫著的字,神情逐漸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像是豁然開朗了一般,嘴角微微翹起,見狀,兄弟們及東牙道趕緊詢問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這是尤公子來的信,信上說敷官現在人很安全,讓我們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兄弟們皆是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老三激動的幾乎要落下淚來,連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只要官爺沒事就行……”
東牙道卻眉頭緊皺,貌似還未聽到關鍵,盯著江喻柔疑惑道:“沒了?”
“沒了啊。”
“他就沒說人現在在何處麼?”
江喻柔則搖搖頭,試探性的凝望著他問:“你要去找他們?”
“我都說了,必須得親眼見到霍敷官平安無事我才能放心。”東牙道緊攥著拳頭,心裡還是微微有些不安。
“看來你是不怎麼信任尤公子。”江喻柔沉默,老憨則插嘴道。
“你瞭解他是怎樣一個人麼?或者說你瞭解他的背景麼?我想你們大傢伙都不知曉他到底是何人吧?這樣一個一無所知的人怎能放心?”
老憨語塞,思索半會兒又道:“對於尤公子我還是蠻放心的,如果官爺真的同他在一起倒也沒有多大問題,不過你說到這個問題,你東牙道不也是我們一無所知的人麼?上次突然出現一個無憂姑娘,突然一下又莫名其妙離開,連聲招呼都不打。”
東牙道‘嘶~’一聲,被老憨這話懟的又氣又無奈,揚聲道:
“那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老憨故意頂道。
東牙道氣憤,啞口無言,江喻柔見狀則道:“我想尤公子不說他們此時此刻在何處應該是為敷官考慮吧,畢竟如今皇上都下旨在捉拿她,她的處境極其危險。”
“江姑娘言之有理,尤公子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只要我們知道官爺安全無恙便行。”一兄弟補充道。
東牙道只好作罷,可還是像是被什麼東西卡在了心間,煩悶堵塞。
鹹武國,宿宅。
霍敷官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尤居野並沒有在身邊,她睜圓了眸子環視著屋內,剛欲起身,門‘吱呀’一聲便被推開,她還以為是尤居野,卻沒想到看上去像是一個丫鬟似的姑娘走了進來,只見那丫鬟身著藍色厚羅裙衫,露出毛茸茸的束領來,將那鵝蛋般白嫩的臉龐襯的更加誘人,髮髻斜綰,簡單彆著一根玉簪,整個人笑靨如花,手中則捧著一襲粉色冬裙衫。
看見霍敷官醒來,她則將手中的裙衫擱在桌上向霍敷官走去道:
“姑娘醒了,昏睡了這麼久怕是餓了吧?奴婢先為您更好衣裳再去廚房端些飯菜送來。”
霍敷官心內疑惑,打量著面前這個丫鬟,心下思量。
“尤居野呢?”
聽見霍敷官問出這三個字,那丫鬟明顯一愣像是還未反應過來,內心又不免思忖,能夠直呼任主名諱的人怕這世間也是沒有幾個。
“任主出去好久了,且吩咐奴婢照顧好姑娘你。”
任主?霍敷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