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的霍敷官一路策馬奔騰,冷風呼嘯,可是她的心情已經歸至零點,腦海裡全是孃親的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她哭出了聲,甚至嘶喊出來,馬蹄陣陣,馬聲淒厲,劃破天際。
那一夜,霍敷官像是一個嗜血狂魔,衝進了丞相府將裡面的人殺的片甲不留,鮮血四濺,濺在她的身上,臉上,甚至丞相府裡一個下人都不放過。
那一夜,丞相府裡慘叫連連,利劍刺進身體的聲音悲慼痛快,即便是有護衛,也抵不過霍敷官一人,她看著那王丞相跟自己的狗兒子嚇得慌亂逃竄,霍敷官濺血的唇角揚起,一聲冷笑,便一劍揮過去削掉了他們爺倆的腦袋!
那一夜,王丞相府裡的人沒有留一個活口,一夜之間被霍敷官屠了滿門。
一時間,丞相府一府人被殺的事情已經眾人皆知,雍州城,逍遙鎮被傳的沸沸揚揚,紅館大門緊閉,兄弟們坐立難安。
霍敷官消失不見了,尤居野也不見了。
官兵們奉旨捉拿,告示張貼,四處皆是霍敷官的畫像。
東牙道和江喻柔知曉此事後,匆匆趕去紅館,兄弟們得知門外之人是東牙道時則鬆了一口氣將門開啟又很快合上。
老憨將整件事情告訴了東牙道和江喻柔兩人,東牙道拳頭緊握,心裡對霍敷官擔憂之極。
“敷官自從那夜之後便消失了麼?”江喻柔震驚憤然之極,又亦是滿心憂慮。
“是啊,尤居野也不見了。”
“他也不見了?”聽到尤居野也沒在,東牙道倒是有幾分安心了。
老憨嘆息道:“是啊,不過我想官爺身邊有尤公子在,應該是安全的,不過如外面皆是通緝官爺的告示,但我很奇怪,那告示上面我看了,可在官爺殺了王城相府一家人之後的第二天一早告示便出來了,還說是奉旨捉拿,這不合常理啊,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得知丞相府被殺的訊息,這點很讓人納悶。”
東牙道理解老憨的疑惑,只是這現在不是最主要的,最讓他擔心的還是霍敷官的安危。
郊林竹樓。
“大人,公主殺了丞相府之事你怎麼看?”
泉尚風只是輕笑道:“她的戾氣終於出來了,要的就是這個。”
“可是如今那狗皇帝貌似已經查出來公主的真實身份了。”
“哦?”泉尚風陰柔的眸子望向一側的男人微微低頭道:“知道又如何,只不過是跟他玩玩捉迷藏的把戲罷了,他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那男人慾言又止,但還是沒有再說話。
“那丞相府一家死有餘辜,只是可惜了那個婦人……”泉尚風嘆息。
“大人,你是說撫養公主長大的那個女人麼?”
泉尚風點點頭繼而道:“敷兒現在肯定很難過,也不知她此刻在何處,不過應該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