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府本是在雍州城,由於雍州城距離逍遙鎮並不是很遠,所以那王丞相便在逍遙鎮上設了一個小府邸。
過了兩日,丞相府果然差下人將賞賜送進了紅館,銀子綢緞一樣不少,還算是有些信用。
不過……這丞相府的下人還送來了一封王丞相的親筆信,至於上面寫著什麼,怕是除了霍敷官誰也不知,只不過這好奇心也是氾濫了,尤其是紅館兄弟們。
待丞相府的人離開,兄弟們及霍敷官注視著內堂裡的賞賜,愣愣恍神。
“官爺您快看那信上寫的是什麼。”老憨急不可待。
霍敷官有種預感,這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剛準備拆開信封,那肖茵便突然來了紅館,霍敷官將視線落在剛走進紅館門口,著一襲綠色絨裙的肖茵提著裝飯的瓷罐走了進來,臉上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情笑容,她下意識的攥緊了信封,眼神瞟向了尤居野,掙扎了一番道:
“你去陪她說說話吧……”
尤居野儘管再是面色平靜,可這一瞬間深幽的眸光卻顫了顫,他轉眼望向霍敷官,他明白她的用心,他極度淡然,甚至淡然的有些讓人心慌,起身便走了出去。
霍敷官望著他的背影,望著肖茵那驚喜的面容,心裡名一陣絞痛,其他兄弟們都出去了,皆圍在肖茵身邊滿臉興奮期待著今日她又帶來了什麼飯食,只有老憨定定的坐在她身邊,瞧著她出神的模樣,忍不住道:
“官爺?想什麼呢?”
霍敷官佯裝淡定,抿唇一笑,低眼將手中的信封拆開。
信裡面只是寥寥幾行字,那字卻是顯得剛勁有力。
老憨注視著霍敷官的神情,只見她眉頭微蹙,便急忙問道:
“官爺,這信上寫了什麼?”
霍敷官思索卻很有疑惑,道:“那王丞相有一個兒子,如今染上怪病,要讓我為他醫治。”
“什麼?”老憨恍然大悟繼而道:“難不成我們表面上看上去贏了這個藥理大王,可實際上卻是給自己攬下了一樁災禍來,這怪病若是治不好的話,那我們紅館豈不是跟著遭殃?”
“沒錯。”
霍敷官將信紙揉成一個小團扔進了火盆,瞬間便燃成了灰燼。
“這賞賜都送來了,退也退不得,進退維谷。”
老憨嘆息,衝右掌砸了一拳道:“這明明就是一個圈套!”
霍敷官沉默不語,今日的天稍微出了些陽光,冰雪逐漸開始消融,屋簷上的冰尖也開始魂飛魄散了,一排排過去彷彿形成了一個水簾洞那般滴滴答答,每逢融雪之時則比降雪的時候還要冷上幾分,盆裡的炭火燒的正旺,她將視線落在院落內的尤居野和肖茵身上,竟注意到那尤居野牽著肖茵的手兩人離開了紅館,肖茵的臉上明顯則是遮掩不住的歡喜與激動。
霍敷官突然氣急了,心裡像是揪著一般難受,忍不住罵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