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藥理大王競賽在第二日如火如荼的開始,逍遙鎮上幾乎所有的百姓都在圍觀,周圍有些衙門捕快守著,生怕無名之輩流氓之徒前來鬧事。
那紅色宣紙上用筆墨清清楚楚的寫著各類賞賜引人晃目,心裡癢癢,皆有想要躍躍欲試的衝動。
可這畢竟是隻有專門研究病理藥術的人才有資格上場,不過光是這圍觀百姓就能將場地圍堵的水洩不通,難以想象如果扁鵲華佗在世的話,這小小逍遙鎮豈不是得排出好幾行隊伍出來。
幾乎全逍遙鎮的大夫全都參賽上場,不光是為了那些賞賜,有野心的人不會這般目光短淺,有些人要的可能還是那揚名千里的榮耀罷。
可是霍敷官的目的以及紅館兄弟們的想法簡單極了,為的就只是那些賞賜罷了,有錢有綢緞,足夠她紅館兄弟們逍遙快活一陣子了。
那次劫王府的那批貨,除了解決流浪窮苦百姓的溫飽問題,其餘的都進了江家的財庫以江員外的名義捐獻了出去,霍敷官私藏的那些也都用的差不多了,如今兄弟們日日習武,比往常更要用功百倍,各個方面花銷也實在是很大,再這般下去怕是得喝西北風。
所以,抓住了丞相府這次機會,不幹也得幹,況且她霍敷官有這方面才能,為何不好好利用呢?
比賽大約進行了一個下午,那些個參賽的不起眼的小大夫早早便被打下了場,艱難燒腦的一場藥理大賽進行了大約三炷香的時間才結束。
最後留下的僅有有霍敷官還有幾個逍遙鎮上兩個以及雍州城一個還算是有威望的大夫,只不過都是些年事已高的老頭,即便是霍敷官留在了最後,他們還是依舊不會將一個細皮嫩肉,看上去不諳世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家放在眼裡。
不過這在第一日便留到了最後的霍敷官卻是極其興奮的,紅館兄弟們亦是歡喜,吵著鬧著要給舉辦一個什麼慶功宴,卻被霍敷官嚴厲制止了。
“這還未到最後便不要這般囂張狂妄,萬一落了一個殘敗豈不是讓人笑話。”
紅館兄弟們聽見此言有理,也便只好怏怏作罷,不過他們都相信憑藉霍敷官的本事,定能夠一舉奪冠。
不過意外還是有的,誰知道呢?
知曉此事的泉尚風再三的告誡自己的徒兒:萬事等到勝券在握的時候再想著稍作鬆懈,不到最後一步千萬不能夠得意忘形。
霍敷官亦是將師父泉尚風的話牢記在心,有師父的點撥,再加上不自誇的天資聰穎,霍敷官可是對此次的這個民間藥理大王自信的很,古往今來,只有敢於稱王的人才能得王,這王非他莫屬。
吃過晚飯的霍敷官剛想要回房睡覺,卻被突然出現的尤居野擋在面前給攔下了。
的確,這幾日她特意疏離了他好多,可是這種疏離帶來的痛苦也不好過,她表面上笑嘻嘻,實則內心困頓糾結難過極了,她不知道怎麼訴說,更不知如何向尤居野說。
“你近日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霍敷官冷冷反懟,不敢直視他的眼眸轉過身下了臺階走向院落,天上的月亮柔和皎潔非常,近來的天氣明顯變冷了很多,她揉搓著雙臂,彷彿突然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尤居野冰冷著一張臉疾步跟上去,力度稍微重了些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霍敷官想反抗卻反抗不過,其實,抵視一下內心,她是想面對的,因為她也知道反抗不是辦法,更不是逃避的手段。
“看著我!”尤居野極力抑制著胸腔的怒火,熾熱又茫然的潭眸緊緊注視著霍敷官。